记忆被拉回大一的chūn季运动会,温玉拿了跳高比赛小组第二名,_gan觉到有镜头对着自己,他转过脑袋,裴泽立刻摁下快门,捕捉到阳光流动在他脸上的一幕景。
裴泽把一千五百米的金牌D在温玉脖颈,明明说话声音很小,却能压过周遭喧吵,清晰地传进温玉耳朵:“你出了很多汗,咱们回宿舍吧。”
洗完澡,温玉穿着裴泽gān净的白衬衫忐忑地窝在chuáng上,发梢*哒哒地滴着水。宿舍楼里没什么人,安静的过分,远处*场助威声鼎沸,与屋nei形成鲜明对比,裴泽头顶压着毛巾走出卫生间,温玉一双笔直长tui毫无阻碍地落入视野。
温玉记得裴泽抓住自己脚踝时掌心的温度,记得挺起的yao身垫着他的膝盖,也记得被汗水打*的被褥,攥皱的枕巾,以及战/栗到极致裴泽欺背俯下来喃出的轻柔话语,“小玉,再忍耐一下,就快好了”。
body上的记忆最熬人,温玉及时让状态抽离回来,将相册翻到下一页,是两人靠坐在chuáng边,肩蹭肩头顶头的一taoHe影。
一人手持一张自制结婚证,模样青涩,在凌乱的背景中笑得温馨幸福。指尖触及透明薄膜,轻轻描摹裴泽的脸庞,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温玉跟着照片里的人上扬zhui唇,抬手抹掉眼角的*意。
“你答应过我的。”他无声地念着,“每年的纪念日都不会和我分离。”
“今年你就要食言了。”用力xixi鼻子,温玉难受道,“我得想想该怎么惩罚你。”
zhui硬地说是惩罚裴泽,结果痛苦全是自己的。
越临近四月底,温玉的jīng神状态越显反常,但他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他依然对裴泽做出的承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义无反顾把它当成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在面对裴泽的失信后会有怎样的失控,而这份坚持本身就是一件荒谬可笑的事。
这道坎儿,他不知道能否再借霍岚迈过去,得到的心安又能维持多久。
日子开始变得浑浑噩噩。
霍岚送温玉到宇辉大厦楼下,最近一段时间温玉总是寡言少语,很难有开心的时候。停稳车,他思忖着措辞,抢在对方离开前问:“五一想去哪里玩吗?”
温玉低垂视线摇摇头:“没有。”
霍岚:“那我陪你在家读书看电影好不好?”
温玉抬眼看向他,片刻过后,很乖地点点头:“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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