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没打算久留,她弯曲食指在裴泽手背轻刮了一下,便从座椅上起身,径直走向门口。
“懂得成全,才叫家人。”
“真正的‘为你好’,是成全你想要的。”
裴欣顿住脚步,目光垂落地面,她未接话,裴泽却又开口,吐露的nei容如同在她心间最rou_ruan的地方剜上一刀:“M_亲自杀去世,送给媒体的通稿,是你执笔写的吧。”
裴欣闻言稍稍别过脸,拧眉不语。
裴泽道:“因为裴翰威需要真情实_gan的流露,让这件事足以打动人心,获得更多gu民的同情,所以要身为nv儿的你一字一句地撕开伤口,把痛苦展现给大众看,甚至要你帮他违心地表达失去爱Q有多痛不yu生。那篇稿件背后裴翰威是什么样的zhui脸,他有多虚情假意,你还记得吗?”
沙哑的嗓音轻似一缕烟,却在裴欣心里掷地有声,她当然记得,只是这么多年对裴翰威言听计从,早已学不会反抗,完全长成了父亲眼中期望的nv儿的模样。
她也有过挣扎,最终还是被裴翰威轻而易举地抹平了棱角。
裴欣几不可闻地舒出一口气:“小泽,我只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
_F_间的门从外面推开,钟叔颔首向裴欣示意,时间到了,裴翰威叫她去中厅用餐。
临走前,裴泽最后说:“姐,你相信吗?”
裴欣握住门把,侧目朝裴泽望去。
“只要我爱温玉,所有的威胁都不叫威胁,所有的困难也就不算困难。”
_F_屋在掩He的门板后面重归寂静。
裴泽憔悴地迈下chuáng,伸长手臂端起餐盘旁边的瓷碗,艰难地咽下几口温汤。
时间推移,他不分日夜地浅眠又醒来,无神的眼眸直愣愣地盯着窗户的位置,手中握着一块心形的石头。
裴欣没再来过了,钟叔只在某天送饭时,对裴泽心疼道:“裴先生有话让我向少爷转达,若是您想清楚了,他会先送您去英国shen造几年,集团的事,往后会慢慢手把手地jiāo付给您。”
这样的日子,裴泽受够了。
他有多爱温玉,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有多痛苦。
空dàng的_F_间,灰白的墙面,单T的家具,照片中M_亲的笑脸,裴泽的人生忽然一片黑暗,四周都是死路,找不到裂缝,也寻不见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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