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需要更为顽qiáng和长久的自我认知的过程。需要一生的自我帮助和教育来让自己恢复和愈He。
而我,如果不曾经历顽劣不定的成长,是否会因此改变人生模式。如果父M__gan情和谐通达,家人时常相聚吃饭,聊天畅谈,有充分的爱的表达,我是否能够成为一个情绪稳定nei心温驯的nv子,得以早早结婚,与男子平顺相处白头偕老。我不会远离家乡。也不会始终与人的关系动dàng不定。这种假设我知道它无法成立。如同我和世间一直存在的某种格格不入或者不He时宜的关系。这也许是一种无法被对抗的力量。
命运发生的模式是一种早已被选择和排列的秩序。生命被设置需要穿越的障碍和通道,以便人接近自身的真正任务。我终究只能开始写作。远行和孤独于我,即是必须接受的负担。
我们的人生中不存在假设。存在的即是唯一被允许的。
没有什么发生是错误。它们最终都是正确。
16
生下第一个孩子时,已过三十岁。之前的生活流离,如河流在山间平原任意更改方向,来回波折。孩子仿佛是一种确认,让身心成为土壤里扎下_geng系的植物,不再孤身飘dàng于世间。这种飘零_gan,如同晚chūn花瓣落于风中,无所归依,岌岌可危。孩子是这个现实的世间为我而做出的一次挽留。
怀孕时,去做B超,看到胎儿躺在womb里,头和躯体的形状已分开。屈起上半身的模样,很无辜,很秘密。但我并未被激发饱满多余的M_爱。很快排除掉nei心的不适应,也没有脆弱的情绪或对孩子的过于关注。不过是若无其事,自然地善待。经常独自出门步行很久。在超市购物,提拎沉重的购物袋在柜台结账。即便入院的前一个月,还在郊外爬山。
十个月。陷入在一种qiáng壮而孤独的状态里,怀着孩子,重新成为孤身一人,与人世分清关系。一只白玉镯子。一串白水晶旧佛珠。阅读喜爱的旧日书籍。读书,做笔记,写日记。吃新鲜蔬菜,水果,粗粮。定时去花园喂野猫。与人的jiāo往几近为零。没有与外界的沟通和jiāo际,与认识的各式人等全都失去联系。直到三年后才重新与他们见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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