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有以这样一贯华丽的形象示人。与我一起,只是穿条粗布ku子邋邋遢遢就走在街上。
那一晚,她确是高兴的。说很多话。说的是圈nei人的一些丑闻或笑话,只想把气氛搞得热热闹闹。又一直笑,把香槟当成水一样来喝。
吃完饭她坚持要去卡拉OK唱歌。天气沉闷,_gan觉一场bào雨即将倾泻而下。沿见开车带着我们到朝阳门外的钱柜。已经是凌晨1点左右。莲安喝得高兴,又点威士忌。点歌单的排行榜上有好几首就是她自己唱片里的歌。她一翻就翻过去,只点一些过时的Yan俗的流行歌曲。neng了披肩,站在当中唱得专注。
这是我惟一一次听到她唱歌。她在日常生活中似要极力摆neng自己的职业,绝口不提唱歌。只想做一个寻常nv子。
又把手伸给沿见,约他跳舞。是落伍而温柔的华尔兹。寂寥的蓝光轻漫地洒在小包厢的中央。裙摆在脚步移动的时候,像花朵一样盛放,拍打*luǒ出来的tui。莲安neng了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非常自然地用手环住沿见的脖子,把脸靠在了他的Xiong口上,闭上眼睛。
我只觉心里黯然。她应该找到一个能够彼此温柔洁净相待的男子。而一个寿司店侍应却是有理由恨之入骨地折磨莲安。因她即使日夜睡在他的身边,也依旧无法被占有。他不懂得她想什么,要什么。他是球赛中因实力有落差,所以只能一直在捡球的对手,因此有怨怒。
而此刻的欢喜知足,对莲安来说,她明白只有一刻,所以肆意放纵。
我喝得太多,只觉得难受。自己走到卫生间去,吐得似乎要把所有的nei脏都呕出来。回到包厢里,莲安还是在乐此不疲地唱。沿见扶住我,说,良生,要不要我们现在回去?我说,不,不,我觉得很好。让我们再唱一会儿。模糊中听见莲安在唱一首《但愿人长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细微宛转,幽shen难测,动人心意。她的声音一直在那里漂浮。
我躺在墙壁旁边的红沙发上,踢掉鞋子,蜷*在上面,睡了过去。突然又惊醒过来,看到包厢里沿见与莲安不在,非常空落,只有音乐还在重复。
我又睡过去。安稳沉实。耳边一直回响着那段歌。
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_F_间里面的沙发上。外面已经下起滂沱大雨。雨声剧烈地敲击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一刻心里渺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开始以为是在上海,又觉得是在故乡的旧_F_子阁楼里。又想是在西贡雨季的小旅馆里,滂沱大雨**所有去过的地方都混淆了。心里突然无限怅惘。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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