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淮之间的过去,即使我记得再清晰,时至今日也没有办法再和新认识的人说起。少年时代的东西,再怎么纯正鲜活,被我在这个年纪讲出来,也难免荒腔走板。
我从小就不怕别人笑我,但我怕别人笑我和余淮。
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
我不想让β她们知道余淮的近况——这种无奈并不是耻rǔ,也不是失败,我_geng本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去维护喜欢的人的形象。
不是,不是。
但我就是不想。
余淮小心翼翼地避免和任何人联络的举动,假装自己已经飞回美国继续读书的样子,都很可笑,我一想却会疼得翻滚。
第三次竞赛失利,他走出yīn影时对我说,林杨可以,我为什么不能重来呢?
你还想重来吗?余淮?
我有时会在夜里跑到市一院门口中,然后停步在病_F_门口;有时会忽然从chuáng上坐起来,绞尽脑zhi地想要对他好,绞尽脑zhi到觉得把他当年对我所有的好都回报出来也不足够。
可我知道,他不需要。
我不想再用短信和电话bī迫他把自己的手机号关停,所以没有找到他。
他一次次被命运捉弄,一次次拼尽全力把人生道路拨回正轨,然后再一次次输给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所以,我选择让他活在自己的“美国”。
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十一期间我没有休息,因为之前小助理接的那个北京飞来的拍婚纱照的顾客已经到了我市。
助理说,人家要去振华取景,让我跟着一起看看,边看边谈。
我整整七年都没回过振华了,这对夫妇真他_M能折腾人。要不是助理说开了个高价对方也乐呵呵地没奓毛,我才不伺候。
我没jīng打采地站在振华大门口,幸亏只是取景,要是今年拍片,我估计能直接死在*场上。
赭色的大门是我们入学前一年刚修的,到现在正好十年了,风霜雨雪的侵蚀之后,颜色褪淡,竟然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算明白恍如隔世是什么_gan觉了。十年前我第一次站在大门口的时候,曾经盯着它激动又忐忑地看了许久。
那时候我是耿耿,我还不认识余淮。
“耿耿?久等了。”
我转过头,眼前站着一个有点儿眼熟的nv人,皮肤很白,长发抚媚,眉眼细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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