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我之前遇见红灯难道没停?”
“不是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跟他说我现在心情很糟糕,希望他多开—会儿? 这不是有病吗?
“不想回家是吧?”师傅忽然问起。
“嗯。”
“我劝你A,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死早超生,你回家越晚,你爸_M菜刀磨得越利**”
他还记着这茬儿呢。我翻了个白眼。
“小姑娘,我这儿可有后视镜A!”
“师傅,我错了。”
然而这位师傅的确开始慢慢开车了。原本他都快到我家了,路口一打方向盘,直奔犄角旮旯的老城区去了。
我一开始还心生_gan激呢,后来一想人家乐不得拉到一个不想下车,计价器蹦字儿蹦得欢乐,最后还不是我爸买单。
所以我还是应该_gan谢我爸。
我摸摸口袋,决心奢侈—把。
“师傅,可劲儿跑,先给我开个五十块钱的!”
“好嘞!”
第二十四章 夜游
(No.133-136)
我的家乡不是一座很美的城市。
北方的城市都有一张粗糙的脸孔,风沙雨雪本就让它天然与jīng致绝缘,而流水般的市领导班子又习惯瞎指挥,今天重建老城区明天开发大江边,楼还没建好,市长就换了,只剩下一栋栋突兀的建筑挂着Yan俗的脸,像青chūn痘溃烂后的疮疤。
曾经,我是说一百年前,它曾经是个美人。犹太人、日本人和俄国人在那个年代移居此地,各式老建筑浓妆淡抹,却意外的和谐。
重工业桂花有过很多不He理,很多好东西都被毁了。
爸爸说,“文化大革命”时期,那些漂亮的教堂、美术馆和老餐厅都被砸的差不多了,留下的残垣断壁被后人良心发现地修缮翻新,却也涂抹上了一种廉价的现代化气息,再下多少年的大学都洗不掉了。
在我爸说起这些的时候,我短暂地忘记了他是个喜欢看《还珠格格》和打太极拳的未老先衰的公务员。
可我并没有遇见这个城市最好的时代。曾经它让世界各地的人千里迢迢地赶来,而现在,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我想到余淮,想到那个时间暂停的huáng昏,我问他,可不可以一起种一棵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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