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喝》棚录的时间比较长,再算上两个外援的主音吉他和节奏吉他人工费,还有后期M_带的费用,不卖个三千张是回不了本的。
这个成本He同上写的是张未然担,但郑旭不好意思再让张未然担了。因为《Bang喝》,张未然的公司草创就断了跟浩瀚音乐He作的路,张未然够哥们儿,一个字也没跟郑旭抱怨过,但郑旭不能假装这个事儿没发生。他知道张未然给专辑垫了钱,想自己拿出钱填回去。可他也是个穷鬼,有上顿不管下顿的,这么多年下来存款还没到五位数,别说填专辑窟窿,就是填吉他的人工费都不够。
张未然后来帮他拉了一些拼盘演出,livehouse五百一场,商场演出两百到一千不等。郑旭都去了。但他哪怕一年唱五十场,也得唱上五年才能把专辑窟窿填上。有天张未然喝醉了,说要怪郑旭这个主打歌名字就不吉利。什么《灭顶》A,搞得跟灭顶之灾似的。还有《Bang喝》,这不是商业社会给理想主义者的当头Bang喝吗?一语成谶!
当然张未然清醒了就再没说过这些胡话,但郑旭自己琢磨着,这话还真没有错到哪里去。摇滚嘛,大家都爱写那些恨你恨我恨人生的歌。实际上,郑旭那时候还没怎么认真恨过。他拥有的太多了,随便失去一点儿都不痛不痒的,最受打击的也不过是胡非带着人把在轮下拆了。
拆了又怎样,他重新组一个呗。没钱又怎样,他总有朋友介绍工作。基佬又怎样,有的是人不在乎还愿意跟你做朋友。
那时候他有充沛的jīng力,时间。他有充沛的希望。
这些事儿郑旭从来不跟许千山说。许千山心思比他重多了,光*心他自己就活得谨小慎微,再连上郑旭的份儿一起*心,能愁死他。再说了,郑旭是不肯在许千山面前丢人的。他把《Bang喝》的事都担在自己肩上,面对许千山绝口不提,只管做/爱,在彼此的body里寻求一瞬间的neng离。
郑旭有时候觉得他这样儿真的挺糟践许千山的。许千山那么爱他,他不能把自个儿当_geng按摩Bang。可他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郑旭没法继续在jīng神上包容他,就只能尽量在ryu上满足许千山。
许千山也隐隐察觉郑旭心情不好,在他面前比之前还更乖一些。郑旭对着他发不出火,有时候也会温柔下来,fu_mo着许千山*luǒ的后背,陷入一种情窦初开的怀想里,仿佛一切都回到去年此刻,阿杉还住在隔壁,谢微微在酒桌上对着许千山点头。
这一年的暑假许千山要去实习了。他们中文系联系的实习大部分是文学杂志和机关单位,还有什么古籍研究所,说出来名头都是响当当的。结果许千山选了个奇奇怪怪的时尚杂志。郑旭听说的时候差点儿笑死。许千山跟时尚的关系大概就是郑旭和希腊语的关系:装bī都靠不上边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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