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就是听不得不同意见,一有点事就炸毛。陆沅离道:“你也说,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棺材呢?我跟你讲过,判定谋杀,最重要的就是尸体、凶器与动机。现在有死者,也可以说有动机,凶器在哪里?”
焦旸道:“陆教授,你是资shen专家,手上过得案子无数,那你也该知道,不是所有的谋杀案,都能找到凶器的!凶器可能就是一把刀、一个锤子,甚至一块砖头,凶手杀人之后随手往哪里一扔,上哪找去?!”
陆沅离道:“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既然如此,就存在出现疏漏,甚至是错误的可能。万一孙某说得是真的呢,真的有歹徒突然出现袭击了他们。现在没有监控,就是也有可能了。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M国有过长途汽车司机出轨的Q子失踪,发现尸体之后,因他喝醉酒独自在家,没有时间证人却具有杀人动机,而无辜被判谋杀;也有轰动一时、被拍成电影的五名黑人被错判qiáng.jian谋杀罪名的事件。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破的那起‘情侣猎人’的案子吗?在真凶,那个社区警察浮出水面之前,警方不也罗列提供了一大堆,无辜嫌疑人的不着边际的证据吗?
甚至你们这里,不也存在有物证、有目击者、甚至有口供,但是证据链不完备的情况下,一名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就被公检法联手,无辜送上刑场的事吗?”
“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技术手段还不成熟!”
焦旸皱眉道:“陆教授,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国的司法制度吗?”
“没有这个意思。”
陆沅离_gan到,焦旸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隐约的怒气,而他整个人,也已经开始,渐渐生出一种为上位者的威势与压迫_gan。也许是因为在他的队友意外牺牲之后,他为了能够立即挑起大梁,而不得不用各种方式迫使自己,遽然成长。这种_gan觉,有点陌生。
陆沅离微笑道:“我只是想说,勿枉勿纵,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只是理想状态。没有任何国家的司法体系,敢说自己100%做到了这一点。所以,疑罪从无,才应该是所有国家的司法jīng神要义。相比于东方式的青天大老爷铁口直断,西方近代兴起的程序正义,更有利于普通公民的福祉。难道你觉得不是吗?”
焦旸低下头,理智上,他当然认同这一点,但是这一会,他似乎就不愿意向陆沅离低头。
“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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