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在风月场里混迹学来的流于暧昧的东西,真的能安放在何弈身上吗。
这是他想要的吗。
或者再直白一些,他真的有这个资本,像撩到那些小姑娘一样,取悦何弈吗。
何弈却没有察觉他复杂的心不在焉,下巴枕着他的肩膀,似乎很享受这样沉默的毫无保留的拥抱,连手都懒得抬了,就这么让他抱着,心满意足。
哦,行吧——迟扬摸摸他的后背,又想,似乎还是有这么一点资本的。
“迟扬**”
“嗯?”
“他们离婚了**”何弈开了个头,又停下来,似乎没有想好该怎么继续下去。
迟扬也不追问——他对何弈家里那些破事其实没什么兴趣,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是关心何弈这个人,想哄他开心一点,别总跟被家教规矩T教傻了似的,什么都闷着不说出来,也没有一点脾气。
明明是个会抽烟会逃课的人,怎么能乖成这幅样子。
何弈越过他的肩头,望着暖色的落地灯,一个字一个字地斟酌言辞,试图找出一个开口,好把这段冗长又无趣的回忆进行下去。
“**我有时候想,活了近二十年,到底有没有意义,”他扯了扯zhui角,想笑,最后也只是克制地呼出口气,似乎这个常年哽在心头的问题一抛出来,他身后就什么也不剩了,“我好像总在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顺从他,或者反抗他——”
“可是迟扬,如果我为了顺从他而品学兼优,又为了反抗他去瞒天过海,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抽烟逃课,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这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迟扬知道这个“他”是指谁,隐约察觉了什么,试探着问道:“你爹,不是,你父亲——”
“他是个重点中学的教师,在业nei应该很有些成绩,口碑也不错,”何弈说到这里古怪地顿了顿,似乎嫌恶心,有些说不下去,简洁道,“**但他有至少十六年的家bào史。”
“所以你这么骗着老师玩,也是因为**那个什么,爱屋及乌,就那意思?”
“也不是**其实大多数的教师都是兢兢业业、值得尊敬的,那样德不配位的很少——他其实不配育人子弟,自己的人生都这么肮脏,怎么有资格教诲他人,”他苦笑道,“只不过他毕竟以这个职业为傲,又一心培养我将来也当老师,有些排斥无可厚非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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