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进站之后,周围变得沸腾。大家开始匆匆提了自己的行李,拥挤着走出车门。董薪宇坚持帮我拎那个硕大的皮箱,看着他一手一个大皮箱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便抢着拿他neng下来的外tao。两个人推推搡搡地,终于着了地。
告别之后才想起,匆忙间竟然忘了jiāo换彼此的联络方式。也许,从此就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不免心中暗自遗憾。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原来是场意外。
B、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2003年10月,多事之秋。
寄出去的四篇稿件被退了两篇,有编辑说我捏造的故事趋于千篇一律,爱情,分离,或者死亡。太yīn晦。为此我黯然神伤。
_M_M打电话告诉我,家乡的老屋要拆了,想起自己儿时曾在那里留下的太多,忽然悲从中来。
最后,同居的nv友跟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了北京,留我一人驻守重庆。寂寞的时候无从张罗,靠在耳边的成了电话的听筒。隔着南北,nv友看不见我可怜的表情,我却满眼都是她幸福的浅笑。落寞更加。
禁不住后悔自己的悲观怯懦,将爱情拒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如果能有人在身边软语轻言,借我一张宽厚的肩膀,我也不至于接近láng狈这个词语。
又想起董薪宇,想来他的境遇,应该决不至于像我这般低沉。便决定新的旅程,暂时逃离涤dàng尘浊。其实这都与董薪宇无关。
但我这次没有去很远,毕竟是累着起程而不是jīng神焕发。所以我利用就近原则选择了龚滩古镇。名气小,连地方也小,不算太优秀。好在气氛是不错的,幽静古朴,引导我离开自己庞杂的心事,效果颇佳。
要不是那晚chuáng下辛勤劳作的鼠类,我想我不会只呆了三天就打包离开。我在一辆汽车上看着另一辆从重庆开来的汽车进站,车身jiāo错的时候,对方的车窗里出现了董薪宇有点久违的脸。
我顿时来了jīng神。“董薪宇。董薪宇**”我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挥着手很大声地喊,董薪宇总算听到。我看他背着背包从车上飞快地跑下来,跑到我的车窗边透过汗水微笑。“桑小采你也来这里了?要回去了吗?”他问我。
“是A。”我说:“你怎么才来。”略带嗔怪的意思,但其实不无遗憾。
“没办法,我朋友一直到今天才有空挡,早知道你也喜欢旅游,就约你一块儿了。”说话间远处一个白_yi的nv子挥手催促董薪宇。看不清容貌,单是那娇小清瘦的轮廓就能判定,是典型的重庆美nv。董薪宇向她挥手,转过头来对我说:“我得走了,她催我呢,以后有时间我来找你。”
我点头,有点语塞,连好或者再见也没有出口。因为我开了小差,我不能自主地去猜想,那个nv子与董薪宇究竟是何关系。但其实,心中已经了然。
直到董薪宇的身影消失,我才惊觉,我们第二次,忘了询问对方的联络方式。
陡然失望。车发动时,我低头,忽然发现手心长出了纠缠的曲线。也许它们一直都在那里,只是我,从前不曾察觉而已。
C、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2004年2月,新年伊始。nv友从北京回来,在那个万千男nv期待的日子,吃了整个披萨,还留下满桌的开心果壳。她说从此与我同住,不离不弃,说完后泪水澎湃。
那个男人在新年的第一天与她分手,nv友说,是恩断义绝。我更加觉得,爱情的乱世,动dàng成了共x而绝非个x。
夜里我们披着棉被靠在一起,从23楼的窗,看这个城市传说中绝美的夜景,灯火Yan丽,旷世繁华。然后我们温柔地相拥而眠,谁也没有挑起关于爱和男人的话题。我们都太脆弱,怕一触即伤。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