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一切都是流动的,没有谁可以担负一个地久天长。即使我们曾经那么天真地爱着对方,很多变迁,照样无可抵挡。也许你还小,你不能明白。你就知道吻朱熙的脸,你不知道他那个时候都为难死了。他说,小葵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肯定会难过的,我们不如先瞒着她吧。
不过现在好了,回到最初,他还是我们的胖墩。发生过的事情留在记忆里,从现在起,我们重新开始。
对了,朱熙走的时候我在他的左手狠狠咬了一口,也许会留下牙印。等你见到他,你就去咬他的右手,让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小桑小葵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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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寄了整整一个月,才和录取通知书一起落到我手里。它们混淆了我的视听,我不知道_yi领上*漉漉的水渍代表悲伤还是喜悦,就那样把一棵榕树下勇敢地哭出了声音。
泪gān以后我把通知书带回去,也给孙婆婆讲姐姐的信,跟她说小桑和胖墩彼此照顾毋须担心。孙婆婆很虔诚地双手He十,我知道其实我们才是她毕生的信仰。
孙婆婆说她很想吃荣记的芝麻苏。我走了很长的路抱着那些喷香的芝麻苏回到教堂的时候,孙婆婆就在躺椅上安静地躺着,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
她不知道那天荣记的师傅手艺失常,芝麻苏嚼在zhui里竟比huáng连还苦。她不知道杂物间里的旧烟花受了cháo,我用光了整盒火柴也得不到一朵花的盛开。
这些潺潺如流水的时光A,必定知道我们是怎样地相聚又别离,知道有三个小孩手牵手地一路走到夕阳低下去。
后来,教堂拆迁,游乐场兴建。我仍旧习惯每年的chūn节在这座城市繁华的大街徒步行走。我知道有些年华必定不再回来,但有些人始终值得等待。
『 一 』
宋。端平元年。
京城临安。
chūn半。一片晕红,几丝柔绿。
正是好景致。
杨献之觉得,自己似是jīng神恍惚了。青天
白日,眼花缭乱。那nv子,真的是林家的小姐蝶_yi么?她不是别的什么人?她从小贩的手里拿过一只草编的蜻蜓,她故意爱不释手,巴巴的望着杨献之能会意买来相赠。
她真的,不是别的任何人?
杨献之轻轻叹了一声,问,蝶_yi,你喜欢么?
蝶_yi红了脸,微微点头。
『 二 』
他会永远都记得,她笑弯弯的眉毛,月牙般的zhui唇,还有她偏着脑袋认真看定他的模样,纵时光如沙漏,亦带不走她留存于他的记忆中的所有。
她说,我姓白,白潇衾,你呢?
声音如天籁。
那是一场三年前的相遇。有心人,不能忘。那时的杨献之,本名秦念恩。他是户部尚书秦元的长子。他的名字是父M_所赐。他以为要用上一辈子。尤其是,在一见倾心的nv子面前,款款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似幸福又荣光。
他们结伴行,因为他们的目的都是入京。潇衾为了投奔自己远_F_的亲戚,秦念恩则是回家。回他十三年不曾回过的家。
离开时,他是垂髫之年的huáng毛小儿,如今,他已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
但他的心中,总是凄惶。似有无限事,郁郁的,纠缠着他。潇衾问过几次,包括他自幼离乡背井的原因,他不说。
并非刻意要隐瞒,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后来,还是玄歌替他说了。
玄歌说,秦念恩七岁那年,被相士落下批语,指他乃刑克之命,会给家中带来祸患。于是,他被送往五台山,寺庙中寄养,希冀无量的佛法能化解其不祥之气,也保家宅安宁。
他并无怨怼。
相反,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自己的故乡和亲人。他本x是极孝顺的。今次,未征得家人同意,偷偷的自山西返还,只为了在父亲大寿将近之日,饮一杯酒,尽一份心。
那么,你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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