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从我身上的太监_fu的_yi袖里搜出一封有通敌卖国之嫌的信函。
我气得浑身发颤,我不该相信了李弘冀。
追悔莫及。
因为我是从嘉的舞伎,而随行的太监身上的令牌,也不是太子李弘冀之物,上面分明地刻有“安定”的字样,他们也说,这是安定公从嘉的吩咐,送我出宫,将信函jiāo给慕容延钊。
柴荣的殿前都虞候,慕容延钊。
我扼腕。竟是我的愚蠢害了从嘉。就在李景达命人将我押走的时候,我猛地撞开了身边的一个侍从,跳上马车,抽出怀里防身的匕首,用尽力气扎在马背上。那马儿倏地仰起大半个身子,嘶鸣声惊惶而凄楚。随即便发疯似的奔跑起来。
没多久,马车的绳索都断裂了,马儿也跑得越来越快。我扑在马背上,死命地抓着它,从集市到荒郊。我不敢松手,连眼睛也不敢睁开,心想若是这样掉进一个万丈的shen潭也好,没有我,太子是很难令皇上相信从嘉通敌卖国一事的。
我开始觉得自己的body下面有浓绸的血腥味,*漉漉的,我这才想起我的匕首还扎在马的背脊上。咬着牙睁开眼睛,我看见滴答滴答的暗红色,像燃烧的花朵,这一路它似乎一刻也没有停过。
我的脑子里迸出一闪而过的念头,我不能让他们凭着血迹追踪到我。
那么,一切又回到起点,不同的是我如今身在宫门之外。呼呼的风声在耳边灌着,满目是苍翠的青山和绿水,我曾奢想有朝一日能与从嘉把臂同游,在这样的天地间再为他跳一曲霓裳羽_yi。
而造化却十面埋伏。
悲剧守株待兔。
我松了手。
彼时那疯狂的马儿正经过一片蔚蓝的湖水。四围静谧。只有几艘打渔的船泊在岸边上。我的body扎入那沁凉的湖水里,耳边似乎飘来从嘉的声声呼唤。
他叫我,霓裳,霓裳。
是月,慕容延钊在东州大败南唐军队,柴荣派遣李重进率领军队赶赴庐州。
二十一日,柴荣从迎銮镇再次前往扬州。
我苏醒那天,便是三月二十一日。在一艘简陋的大船上,有腐朽的木头气味。我的Xiong口闷得发慌,半闭着眼,我似乎看见很多的nv子,大多恹恹地靠着墙壁,有的,还低声地啜泣着。
旁边的nv子_yi衫褴褛,见我醒转,幽幽地叹着说:“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整整三天。”
“这是哪里?”
她莞尔地笑:“这会儿,船只怕是已经到了扬州了。”
“扬州?船?这是什么船?”
“这船上的nv子若不是被父M_卖掉,便是硬被掳劫回来,都是要送进扬州的花街柳巷的。可是我看姑娘这一身装扮,好象是从宫里边逃出来的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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