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对映璇作揖,自报家门,“小生姓方,名子期。”映璇看着他的左手,缺了拇指,她心里咯噔一下,问他,“你的手**”
方子期笑道,“进山的时候被老虎咬断的。”
映璇又问,“你在哪里见过豫宵生?”
方子期道,“就是被老虎袭击受伤之时,他救了我,他说他家住东郊巷。”
“后来你可去那里找过他?”
“去了,但没有找到。”
“你还知道些什么?”
方子期摇头。
映璇道过谢,失望地离开,方子期又在背后叫住她,“焦姑娘**”她回身,诧异的,“你知道我的名字?”
“在酒楼听过姑娘弹琴。”方子期答。
“原来如此。”对于方子期,映璇始终将信将疑,又听见他问自己,“不知道能否邀请姑娘来沉香斋搭台?”
“沉香斋?”
方子期点头,“自家的生意,小本买卖。而且,小生的确很喜欢听姑娘弹琴。”
“可是我如今得罪了地方恶霸,我只怕连累你。”
“姑娘放心,有事我自会处理。”方子期说得Xiong有成竹,反倒叫映璇疑惑,这一切都太巧He,从豫宵生的出现,到方子期收留她,看似波折,却又不费chuī灰之力便化险为夷,就像行走于一盘规定了路数的棋,每一步,都受控于无形。
更叫映璇瞠目结*的是,方家大宅,从油漆到装潢,乃至于_F_屋的布局,跟豫家的,竟不差毫厘。那方子期的脸上总是挂着笑,gāngān净净的,纯真如孩童,映璇每看一眼,心头的疑云和警觉便增加一分,她于是故意在后花园里弹琴,那首曲子,是她为含樟而谱,也只有他,才晓得在她弹这曲子的时候,该吟唱的,是晏几道的《鹧鸪天》。
然而这一日,就在映璇弹琴的时候,她真的听到了,先是脚步,方子期的脚步,临近了,便停下来,随着她的曲子的音律,且吟且唱:“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映璇一惊,拨断了两_geng琴弦。
方子期慌张地走过来,捧着她的手,问,“可有伤到哪里?是我唐突了,惊扰了姑娘,真真罪过。”映璇看他认真的模样,反倒觉得他不过惺惺作态,抽回手,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方才为何突然吟诗?”
方子期答,“我也不知是何道理,一听见姑娘的琴音,便想起了这阙词。”
映璇不再多问,方子期要说的,她已经了然于Xiong。虽然方鹤涯被含樟推进冰火池,但他那样高shen的道行,也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倘若他真的逃过大劫,以他的x格,是必定要践行他当年的诅咒,不会放过含樟与映璇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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