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悟,除了陈誉,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皱眉,摇头,心痛。除了陈誉,还有谁能够代替。
我是眼花,也心花了。
那天夜里我辗转难眠,终于咬了牙说,子言,我觉得我不爱你。
说什么呢然然,快睡吧。苏子言以为是梦里的呢喃。
我狠狠敲开了chuáng头的灯,夺目的光亮突然刺穿心脏般洒下来。苏子言睁开惺忪的睡眼,抱着我,死死地抱着我。然然你怎么了?小妖jīng,你不舒_fu吗?他用唇测量我额头的温度。
我推开他。别叫我小妖jīng,除了陈誉,谁也别叫我小妖jīng!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间最卑劣的nv子,一贯的温柔也全成了野蛮。
苏子言沉默了坐起来,靠在chuáng头,熄了灯,仿佛誓死要在黑暗里自生自灭。
我仰头,又看见他朦胧中高挺的鼻梁尖瘦的下巴,从开始醉到今天,也该醒了。我缄默。
然然,然然**
苏子言死命唤我,良久才平静下来,吐出一口气,极飘渺的。
他说,你是我的毒药。
可你,却是我的错觉。苏子言。苏子言。
那yi_ye我一直醒着躺在chuáng上,装睡。我不想做多余的解释,也不想去软语安慰苏子言。我们都不需要。
苏子言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起来,吻我的脸,然后在我耳边低语,咖啡喝多了总不是好事,以后得注意点。
关门的时候好象有灰尘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一块一块的,渐渐空出一个dòng来,有身影在里面穿梭,追逐,陈旧腐烂的街道,neng漆的留声机,断了半截的老唱片,吱吱呀呀。
全都是错觉。
现在是2003年10月7日,不知道是巧He还是注定,我选择在陈誉生日这天离开C城。我并没有看破红尘或者断了七情六yu,只是想出去走走,反正我在C城无亲无故,来去潇洒。
火车厢绿得发灰,铁轨也白得发黑。我看着邻铺一个清水般的nv孩,齐耳短发,少了三千烦恼丝的模样。眸子也明亮得纤尘不染。多好的年华,我_gan叹。
她见我看她,便笑着说姐姐你的长发真好看。
是吗,我问自己。以前,我从没想到自己的头发会成为别人迷恋的理由。
原来nv子出家修行剔去头发实在是上上之举,这青丝如瀑,难免牵牵连连,让人这辈子弄不明白,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
有一个周末我没去酒吧,到邂逅的那间咖啡屋,坐同一个位子,要同一种咖啡。我好象在等苏子言,我怕他像失去一一那样丧魂落魄。又或者,一阵子不见,我想知道他是否已经忘记我。
有nv子向我款款走来,杏眼桃腮,很尖锐的模样,黑发垂得像瀑布,很是扎眼。
洛一一,我认得她,还是初见时那般袅娜。
你是苏子言的新任nv友吧,我见过你们亲昵的样子。洛一一整个过来人的姿态,让我觉得不舒_fu,像受审的犯人。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屑一顾地说。我只想推翻她的言论,那种时候,只要能反驳,坏消息也理直气壮。
她没有做出我想见的惊讶状,抽一口烟,极shen沉地,说,你也不甘心做别人的影子。
什么叫别人的影子?我不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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