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半睁了眼,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相好的相好的,弄得人家跟偷情似的。你要是再不走,你那相好的才要等急了。
暖苏拿被子蒙她,两个人嘻嘻哈哈闹一阵,暖苏才提了包匆匆离开。
杜茗桀见了暖苏,便问她去市区做什么。暖苏说假期回去刚好碰上堂妹的生日,要给她挑个礼物。
他们在商场连绵起伏的nv士用品专柜逐一逗留。暖苏拖着她新买的细跟凉鞋,脚趾头都要磨肿,亦不肯罢休。
她去试兰蔻新款的彩妆,面色比她未上腮红之前还要红润。杜茗桀微微地笑,他总是这样一副心甘情愿的姿态,由着暖苏将他圈tao。暖苏觉得那神色叫纵容,只存在于爱的名义下。她五nei俱喜。
最后挑的还是露华浓。源于李白的诗,云想_yi裳花想容,chūn风扶槛露华浓。也源于杜茗桀,在暖苏左右,陪着她的_yi裳她的容,在云端漫舞。
暖苏觉得自己长期歉收的爱情麦田总算得来生命里第一场喜雨,她也许即将摆neng雇农的身份,成为骄傲的自由商人。
暖苏轻声嘀咕,如果是梦,就请周公一辈子不要放过我。
转念又想,一辈子也不过就是从生到死的寂寞流年。爱过多少人,伤了多少心,接过几次吻,做过几回爱,谁又能数得出来。
就好象有nv子唱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们会不会变成神仙。千古千古的寂寞时光,无人可应对。
四手指飞舞,最叫人想原谅的自欺欺人
从暖苏遭遇杜茗桀,这颗言爱的流星,已然划过近一年的时光轨道,就像划过了一段未知的轮回。
纵使杜茗桀仍迟迟不与暖苏表明心意,但两人关系里暗涌的暧昧如河,无尽奔流,叫人难怀疑更难ca手。暖苏觉得她的爱情就像已经燃起来的导火线,很快便要成为破空的烟花,成为歌舞升平的乱世里最耀眼的一朵。纵别人羡慕嫉妒,也求之不得。
再遇见青梨,是一个雨后初晴的傍晚。暖苏从市区回来,拎着一大摞的购物袋。青梨的保时捷就停在校门口,他自车窗里伸出头喊她,喂,那个穿紫色风_yi的。
暖苏隐约觉得是冲自己而来,回转身,就看见近乎陌生的脸,朝自己露着晚霞一般的笑。带些许苍白面色。
她抓尽记忆,才想起曾有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载过她一程。车主,是一个不透露真实姓名的中年男子,只说你可以喊我青梨。
青梨。
暖苏想起那以后自己对青梨的无礼拒绝,好比躲着洪水猛shòu,不觉面红耳*。她走过去,挥挥手说你好你好。
青梨还是那么gāngān净净地笑,说,我实在想见你一面,只好来你学校门口守株待兔。暖苏给自己圆场,说我后来换了手机号码,把你的号码给弄丢了,抱歉。也不知道青梨信是不信,他只是打开车门,说,上来吧,我带你去南山。
刚下过雨,山路蜿蜒而*滑。青梨摇下窗玻璃,原始的木头气息,浸着水,一丝一丝luǒ露,飘进暖苏略为紧张的心。她觉得稍舒缓。她问青梨上南山作甚,青梨说看夜景A,机会不多了。
这语气,这神态,暖苏在一年以前的那个下午,悉数目睹。只因后来她躲避,便渐渐将事情隔离。她觉得青梨不过是她的路人,再煽情的剧集,也只存在于彼此相谈甚欢的那半个小时。但她如今想起,想起青梨曾说他脑部起了一颗瘤,缓缓地,危及他刚好茂盛的年华。暖苏便问,你去医院检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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