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我心又*了。
长门无梳洗,珍珠慰寂寥。
何必。何必。
一
那是我,于八年的阔别后,再次看到常喜哥哥。
黑了,瘦了。
我想起Yan阳的天我们在草地上奔跑,纸鸢挂在树梢,他说采苹采苹你笨得就像村口的矮脚大叔,我红着脸,石头一绊,撞他个满怀。
每每忆起,都忍俊不禁。
可如今我有些痴怔,鱼贯的队伍中低眉顺眼的少年,呆板,僵硬,我从他勉qiáng年轻的容貌里,看出隐忍,看出艰涩,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苍老。他跟随着一名鲜_yi怒马的男子,那男子既轻蔑且来势汹汹,说话的腔T还透着nv子的忸怩,他问,你们这里,谁是江采苹?
我答,是我。
这一应,我便从那瘦瘦小小的村镇,到了相去万里的京城。
到了皇宫。
引我入宫的是高力士。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常喜则是高力士的亲信。常喜做了太监。我想他看我的眼神之所以那样闪烁,或许,便是因为他这尴尬的身份吧。
高力士问我,你有何特别钟情之物?
我答,梅花。
高力士若有所想,沉吟一阵,领我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梅林。他吩咐,你且在此等候。
我疑惑,但见一树一树的白梅绽放,皑如雪,皎如月,我连思想都恍惚了,也不问他,便掉进这清香四溢的梅林。
后来我知道,高力士这样做,原是要给他的主子留个好印象。看我淡妆素裹,花间流连,看我不缚约束,毫不知情的对陌生男子说,你是谁,为何你也在这里。
陌生的男子笑了。
这一笑,成了我生存的全部。
他说,我是当今圣上。
李隆基赐我白玉笛。我为他跳惊鸿舞。他淡淡的笑,那笑容如梅花一般清雅。我在宫外常听人夸赞当今天子乃有道明君,见他这番言辞淡定,神态威仪,确不似贪婪猥亵之辈,心中更信了十成。
所有的不安和顾虑都散去。
细小的欢喜从石榴裙一直漫过了金步摇。
从此,我是梅妃。
李隆基说,要赐给我梅花的庭园,梅花的宫殿,以及,梅花那样坚毅的情_gan,他说,有生之年,不离不弃。
我伏在他肩头。梅花簌簌飘落。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我又看到常喜。
在宫中的御花园。
四下无人。
我说,常喜哥哥。
他说,奴才参见梅妃娘娘。
我悄然一叹。常喜哥哥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采苹,江采苹。
他说,你如今是梅妃了。他的语气平淡,像在描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件。也许时间和经历磨平了他的棱角,磨走了我们之间微薄的_gan情,剩下的,只有客tao和疏远了。
这森森皇宫,带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二
那日,李隆基设宴款待诸位亲王。我依他安排,穿上量身新做的舞_yi,只等乐响,领着一gān舞伎翩然出场。
等待的间隙,遇上姗姗迟来的俊俏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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