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腊月二十八。虽然寒气凛冽,但京城的百姓,却在忙碌中构筑着一些温暖的人情味。许志轩站在京城郊外的栖霞山上,看不见炊烟,却似乎能嗅到腊八粥的清香。
银萱问他,下一步,你可有打算?
许志轩点头,又摇头。他轻声的说道,我觉得这一切似乎来得太以外,也太顺利了。银萱问他,你怀疑这是一个圈tao。
这的确是一个圈tao。
这话不是许志轩说的。是D着铁皮面具的男子。彼时他负手伫立在栖霞山顶,有风chuī过的时候他的斗篷就像船帆一样鼓了起来。
银萱惊愕得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她颤巍巍的问对方你为何会在这里?对方道,我是一路跟着你来的。所谓的密函也不过是对你的试探。我早察觉,你对我有异心。
我是不想你一错再错。况且,谋反是何等大罪,你若失败了,后果怎样,你应该知道。
冰凉的铁皮面具微微扬起,他说,我不会失败。
这时,许志轩朗声笑道,丞相未免太自负了些。而话音未落许志轩的银蛇剑就趁着对方不备功了出去。许志轩知道对方的武功是高不可测的。他几乎从未在人前出招,他的身边有高手做护卫,很多时候,完全无须他本人亲自动手。只是某一次许志轩看见他拂袖将行刺他的人经脉震断,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许志轩便知他的可怕。
然而,这一次,那张铁皮面具掩盖下的人似乎疯了。他的招式虽然辛辣,动作亦准且快,不伐武林高手的气魄,但许志轩看见他的心乱了。
他的心是急噪而紊乱的。
以至于他表面占尽上风,但他的武功其实并没能很好的发挥出来。
更加奇怪的是,许志轩觉得,这个人,不似那老练执重的丞相,他的身上,没有野心,没有霸气,甚至还透着一gu比自己更加青涩的味道。
于是,许志轩转而将招数落在对方的头和双肩上,他企图挑开那张铁皮的面具。
银萱在两个人之间。她要护着许志轩,亦要护着自己爱的男子。她的武功不佳,有时,甚至要将真气承接于自己体nei,以保两人周全。
每每这样的时候,许志轩都会收手,将真气与杀气幻为无形从别处化去。他害怕伤到银萱。但铁皮人不会。
那nv子仿佛_geng本与他无关了,他的剑,预示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许志轩。
银萱的脸色越发苍白,zhui角慢慢流出暗红色的血ye,这时,突然有一只坠着红缨的飞镖朝着铁皮人的面门而去,他躲闪不及,飞镖划过他的面具,像割断一截面粉,伤口平稳而整齐。
面具裂开了。
自脸上剥落,露出完整的五官。
许志轩震住了。银萱更是哑然。他们看见的不是那老谋shen算野心勃勃的王丞相,而是,新科武状元楚寒捷。
许志轩猛地明白过来,朝着飞镖的来处看去,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半露着nv子结满忧伤的脸。
凌若。
他好久没有如此,唤心爱nv子的名字。
[最难消瘦美人恩]
谁又猜到呢,原来那个D着面具在暗处以丞相的身份发号施令的人,不是王丞相本人。而是,我的夫君,楚寒捷。
他和银萱,和从前的我一样,是丞相的一枚暗器,一柄剑。或者说,是一个传话筒。丞相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更加谨慎的收藏自己的身份和秘密。他只需要一声令下,即使不出面,寒捷也会为他处理好一切的事情。倘若哪天D面具的人出了纰漏,仍然可以和他无关。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的任务失败丞相却没有杀我。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当日与我jiāo涉的D面具的楚寒捷一个人知道。他说,他隐瞒得很好,丞相至今都不知道我曾经背叛过他。然后他用自己多年来的功劳求情,希望丞相答应我们的亲事,所以,我才有幸存活于此。
寒捷说,他那么爱我,他费尽一切心力的为我,可我便便只顾念一个许志轩。我有愧于他,我甚至愿意以死谢罪,但,不是现在。
这一切,我只是比你早一天知道。早一天,我在寒捷的书_F_无意触动了暗阁,看见灰色的斗篷,还有青huáng色的铁皮面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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