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个比我漂亮,比我乖巧,比我聪明一万倍的omega。
比起我的平庸无奇,我的弟弟则像是个造物主格外垂怜的天使,每一个眼神都jīng雕玉琢、漂亮娇软。
只可惜我的弟弟生下来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因此父母格外怜爱他,我也让出了家里唯一供得起一人的留学机会。
我与在邻国留学的弟弟整整四年没见了
他一如的漂亮jīng致,只出现在这里,就吸引了在场所有Alpha的目光,他的信息素是馥郁芬芳的百合花香,浓郁而纯洁。我的心很慌,因为即使我们一个云里一个泥里,我却无比清楚,我与弟弟,从小喜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弟弟因为患病,我总是只能做出让的那一个。
我在人群去找我的先生,
等我心悸慌慌的搜寻一圈,
我却发现,
我的先生的目光不知何时停留在了我弟弟的身上,那双眼睛里的星辰烫人。
8
我爱先生的第八年,是我们结婚的第四年
这一年先生告诉我集团战略调整,他要去邻国开拓市场,他经常出差,一走就十天半个月,我长期缺乏伴侣信息素的安抚,整个人变得消瘦不少。
出差回来的先生仍然会玄关处拥抱住我,吻着我的额头,说对不起清清,最近公司太忙了。
雪松木的味道里似乎混入了其他气味。而我做的菜,明明比从前好吃多了,但先生却总是吃不了两口就说饱了。
我想着,是不是我与先生也到了七年之痒?我们第八年了,好像还要重一个程度
我们或许该有个孩子了,作为连接我和先生永不分离的纽带。
那天晚上,我克服了自己多年的恐惧,红着脸换上了透明的薄纱睡衣,爬上我们的chuáng。
我咬着先生的耳朵,说我准备好了,准备给你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健康的宝宝。
仿佛本来性质不大的先生听闻开心极了,他抱紧我,占有我。
他吻着被激烈热流灌入生殖腔中动情的我。
先生喊:阮阮。
我失神的眼睛在头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里一瞬间睁大,
阮阮是我弟弟的rǔ名。
9
我爱先生的第九年,我如愿以偿的怀孕了。
可是先生却变得越来越忙,我打秘书的电话询问先生是否回家吃晚饭,秘书也只是公事公办的说先生在出差谈事务。
先生一个月里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数我怀孕了,头胎孕期反应严重,家里的花圃种的玫瑰我一个人搭理不来,在一场chūn寒里死去很多。
我隐隐有感觉,先生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曾经温柔缱绻的爱意越来越凉薄,可我不敢深想。
我打电话想问先生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做产检,可先生只说了句要开会,会让司.机接我去医院,我还没说好,先生那边就挂断了。
在挂断之前,我听见有另外一个男孩的声音,软软的,叫我先生给他夹鱼。
偶尔回家,也不大会像从前那样抱着我了,我孕期难耐的羞耻求欢也被先生拒绝,他甚至不再释放信息素安抚我不安焦虑的孕期激素,我常常无法入眠,水肿严重。
有次夜晚,先生喝的大醉,他一反往常地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孕肚,眉宇间伤心地问我:如果一个Omega失去了生育一个孩子的权利?他会不会很伤心难过?
我知道,
让先生夜半酗酒心疼的那个omega,不再是我了。
年末我的预产期快到了。
那天是我照例在医院产检回来的路了,走路笨拙
我路过一家餐厅,却刚巧撞见了照例跟我说要开会无法陪我的先生。
先生的笑容是很久不曾在家里见过的开怀,而我的弟弟宋阮正挽着我先生的手臂,先生宠溺揽在他的纤瘦的腰肢、他的鼻尖。
先生看见我愣了一下,多年的上位者气势已经让先生不再是那个在学校后台会给我递上一块热三明治的青葱少年了。他斥责司机为什么让我走路,
我的弟弟看着我,最终被先生让司机先送了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我双手托着沉重的肚子一言不发,先生坐在我身侧,
先生沉默许久,握上我的手。
他说,他想把阮阮接回家。
10
我爱先生的第十年,年初,我在医院一生下了一个健康qiáng壮的Alpha男孩。
家里长辈抱着孙子,
而先生陪我生产完就走了。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如今变成了三个人的。先生以我需要医护照顾产后护理为由,将我的物品从主卧搬了出来,隔天,我的弟弟宋阮搬了进去。
因为我是剖腹产,晚上我的刀口疼痛剧烈,剖腹产的Omega再生产完的第一个月都必须需要得到伴侣Alpha的信息素安抚才能安然度过,否则疼痛加上涨奶会折磨的Omega痛苦异常。我疼得蜷缩在chuáng上,先生答应了晚上会来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