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作为一条头脑空空的咸鱼,听完别人条分缕析的人生规划,_gan佩得无言以对,只好赞颂道:“您可真是个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伟人**”
“可我心里这么清楚,”喻兰川打断她,“还是要重蹈覆辙。”
甘卿沉默下来,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想试试,”喻兰川说,“看我有没有能力负担得起这样的生活**还有你。”
甘卿:“你这么说,我_gan觉自己就像杨总那些虽然不知道厉害在哪,但血贵血贵的‘兜子’。”
“不,”喻兰川低声说,“你是一场冒险。”
他透过镜片,目光细细密密的,流露出了一点*润的情愫,像是清晨的露水,日出前才出现那么一小会,等日头和风尘起了,就悄无声息地隐去形迹。
因为罕见,所以偶尔碰到,近乎于惊心动魄。
甘卿听完张美珍漫长的故事,回头撞进他目光里的时候,惊动过一次。之前她跟杨平在刀尖上对赌,他不假思索地替她挡下杨平一拳时,又惊动过一次。
至此,已经是第三次。
事不过三。
甘卿自言自语似的叹息道:“那你是什么?”
恶旅难途里的**温柔乡吗?
喻兰川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养老保险吧?”
甘卿的肩膀骤然崩塌,撑在膝盖上的左手捂住了半边脸:“小喻爷,行行好。”
喻兰川扶了一下眼镜:“毕竟你晚景凄凉是大概率事件。”
甘卿_gan觉自己快压抑不住麒麟臂了,脑壳疼,她xi了xi鼻子,有气无力地说:“**滚吧,求你了。”
喻兰川zhui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点没藏好的坏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抬tui往外走去。
他把甘卿收到的信和照片给了于严,让他想办法匿名递了上去,没过几天,他请来的律师朋友打回了电话。
“还算顺利,幸亏这小nv孩说话不方便,没什么乱说话的机会,知道我是来帮她的,也比较配He。”律师说,“我现在尽量把这件事定x成冲突互殴,而不是谋杀未遂。毕竟杨平手里那_geng伸*棍杀伤力也挺qiáng,到时候看看管制刀具的问题能不能大事化小,她年纪小也是个优势。”
喻兰川问:“杨平呢?”
“还在医院,”律师说,“不过他的问题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你推断的八九不离十,这个人应该是长期_fu用某种未知药剂,现在警察的神经都很紧张,因为如果证实这属于新型毒品,事情就严重了,具体情况我这边也拿不到nei部消息,我觉得这边动手打架的小事,警察都懒得管了。”
喻兰川:“他身上的外伤呢?”
“哎,说起这个外伤,真是绝A。”律师说,“差五毫米不到轻伤标准,敢信吗?我说,动手的是哪位朋友A,改天能不能见一面认识认识,这人真是又神又jī贼A!”
喻兰川:“**”
怪不得某人从医院醒过来就简单问了两句,一点也不担心警察找她麻烦!
“凑巧而已,想什么呢?”喻兰川毫无诚意地搪塞朋友,“你一个讼棍,怎么还有时间看武侠小说?等爆肝吗?”
“那就更要见了!运气这么好,不得跟人形锦鲤一样吗?哪个社会人不需要xi一口欧气A**”
喻兰川把电话挂了。
他推开家门准备上班,正碰见甘卿买早饭回来。
甘卿“早”字还没说利索,喻兰川就突然上前一步,凑近她的头发,xi了一口开架洗发水的味道。
“好便宜的欧气。”喻兰川品评了一句,顺手从她手里勾走了一袋豆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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