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怒道:“你把高考当什么了!”
“您把我又当什么了?”杨平嗤笑一声,“怎么,儿子是个废物,抬不起头来,指望我另辟蹊径,考个大学回来供您光宗耀祖?我告诉您,我就算考上八个大学,也只是‘残废’变成‘书呆子残废’,给您长不了几分脸!我劝您A,要是想不开,就趁着自己还gān得动,赶紧跟那个行脚帮的M_狗再下个小的**”
老杨用大zhui巴子打断了他的出言不逊。
杨平满口的牙都跟着这巴掌震了几下,他终于闭了zhui,用一种要笑不笑、又咬牙切齿的古怪神色看了看他父亲,又看了看玻璃柜里的打狗Bang。
杨清:“你给我出去跪着!”
“从小他们就叫我‘小帮主’,说丐帮后继有人,”杨平忽然低声说,“我随便gān点什么,都有马屁jīng在后面说我像你,把我捧到了天上,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捧过我的人见了我,都开始尴尬地笑,小时候夸过我练功有天赋的人,都转而问我成绩好不好。我长成这样,你们都对我不抱希望了,是吧?好——”
“杨平!你给我站住!”
杨平充耳不闻,转身就走。杨清连忙追出去,正好撞上个刚下班回家的邻居,邻居推着自行车进院,堵住了狭小的出口,还笑呵呵地跟他寒暄,等让过了邻居再出门看,那逆子已经没影了。
杨帮主扶着破旧的门框,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儿子竟然把“高考”当成一种羞rǔ——确实,杨平的_geng骨不是练功的料,但就算他是那块料,还能怎样呢?打遍天下无敌、接管丐帮,然后呢?他靠什么活着?总不能靠当乞丐、收保护费来安身立命吧?
什么年头了,不是那回事了A!
假如杨平body健全,这些道理他或许能听得Jin_qu。
可他偏偏又是这样。
他二十多岁了,不再是小孩,即使是亲爹,也不能随便把他拉过来打一顿、骂一顿了。
杨清生xnei敛,很难扮演那种体贴入微、和子nv无话不谈的亲切父亲,杨平则是过了青chūn期以后,脾气越来越古怪。杨清总是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父子俩有时候在一张饭桌上吃饭,谁也不吭声,活像在演默剧,家里没有M_亲这个角色作为润滑,只能日复一日地渐行渐远。
杨平这么一走,好几天没见回来,那时候也没有手机能随时找到人,杨清把儿子平时来往得多的几个年轻人都找来问过,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也可能是知道,就不告诉他。
杨清心里不太看得上这些年轻人,跟杨平混在一起的这几位,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心浮气躁、眼高手低的玩意。
“出去散散心,也行吧。”杨帮主当时这么想,“反正武林大会他总是要去的,到时候再把他带回来好好说。要是实在不愿意参加高考,学一门手艺也不是不行**可上大学多好A,唉。”
老喻在张罗武林大会,就在半个月后,他和美珍商量,到时候丐帮和行脚帮一起到,坐一起,再把他俩的关系透出点风来。一开始,两边的人对此肯定会有微词,那就一点一点来,说到底,丐帮和行脚帮也没什么血海shen仇。要是从此能就此修好,不也是功德无量吗?
一想到张美珍,他心里就涌起某种无来由的期待,好像所有的事都充满希望、都能迎刃而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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