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瑜好不容易度过了发.情.期,却又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小瑜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快来养老院吧,听说…养老院被卖了……”
“什么?!”
容瑜拖着要散架的身体急忙赶往父母托付给自己的养老院。
养老院从容瑜爷爷那辈便存在,容瑜的爸爸很照顾这些无儿无女甚至身体残疾的老人。
这些老人没有钱去住高档的养老院,政府公办的养老院已经容不下人,如果他们再不管,便只能眼看着老人们在大街上受苦至死。
容瑜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教育,长大后务必要照顾好养老院,直到父母6年前在空难中去世,养老院的担子便由容瑜来承着。
可他那时候还没成年,更不要说家里还有个9岁的弟弟。
父母的抚恤金一大半用在了养老院的日常开销中,容瑜又取了一部分开蛋糕店赚钱,剩下的,则被他唯一的亲戚二叔拿走。
容瑜二叔是容父的亲弟弟,不过容二叔与容父可以称作天差地别,容父有能力又孝顺,吃苦耐劳顾家疼人。
可容二叔却是个游手好闲懒惰成性的无业游民,长大后更是成了一个赌徒。
容父去世后他异常积极地替年纪尚小的容瑜照管养老院。
容瑜以为爸爸的意外对他二叔造成了刺激,却没想到容二叔为了只是为了从养老院的开支中克扣出钱去赌.博。
等到了养老院,容瑜在其他老人的描述下了解到了情况,他气冲冲地找到正在和几个老人打牌的容二叔。
“二叔,王爷爷说有土管局的车来过了?你还签了地产转让书?”
容富早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老无赖,他好像听不见容瑜的质问,因为熬夜和抽烟过度的双眼十分僵硬,直直地盯着手中的扑克牌。
容瑜gān净的脸皱成一团,看他二叔这幅人任由人废口舌也不会坦白的态度,他就知道老人们听说的都是真的。
几年前他质问二叔是不是克扣养老院买药钱的时候他二叔就是现在这幅样子。
生气却又拿人没办法,容瑜又是出人的好脾气,他又慌又怄。
“你真的把养老院卖了?二叔,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先告诉我。
再说你把地卖了,这些爷爷奶奶们要怎么办?”
容二叔张开嘴,声音像嗓子里卡了沙子。
“人家只是看咱们这里太破了,好心给咱们换一个地方而已,我…我还不是为了老人们好?”
养老院三十几个老人围着他们看容二叔说瞎话,他们也都看清容二叔的真面目了。
“那要我们搬到哪里?”
容二叔一时停顿,在容瑜焦急的等待下又说。
“开发区。”
“……”
“可是开发区现在还是一片废墟,那里最近的医院叫救护车也要半小时,二叔你被骗了啊!”
容瑜从俩没有像今天一样高声讲话,他要被他二叔气疯了。
“我们的老人有好几位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搬到开发区真要是发了病根本没时间急救。
更何况,我们的市长不是说过养老院受保护,一百年不必迁动……”
说到这里,容瑜顿住,他明白他二叔为什么突然要卖养老院了。
“你又赌输钱去借高.利.贷.了是不是?你想卖了养老院去还……”
“这养老院的负责人是我!”
荣二叔摔了手中的牌,大叫着站起来。
“我也没说让这些老不死的流làng街头啊?”
他怒瞪着容瑜,“大侄子,行啊,你现在成年了,翅膀硬了,都敢教训你二叔了?!”
容瑜从来没面对过这样的事,他不甘心地抬起头。
“你欠的钱我会帮你还,但养老院坚决不能卖。
搬到开发区也不现实,二叔,我求你,找土管局的人把地要回来……”
“你信不信我打你?!”
中年男人chuī胡子瞪眼地摆起架子,还朝容瑜扬起巴掌,容瑜先闭了眼,但很快便睁开。
他的本体是猫,当今社会每个人的本体都是他们还未退化的动物基因,容瑜胆子很小,但为了父母托付给他的牵挂,他奋力给自己壮胆。
“这件事我不同意,二叔,请你,去把地要回来!”
这场闹剧以一位老人心脏病险些发作,荣二叔骂骂咧咧溜走暂时结束,容瑜面对着三十几个老人很是无助。
他想,说服二叔要回地是没希望了,现在养老院只能靠他了。
因为养老院大大小小的开支汇到一起费用繁多,容瑜没有任何积蓄,蛋糕店的盈利也用来补贴养老院和自己还有弟弟的花销。
一穷二白的容瑜为了找关系要回养老院的地皮,把仅有的存款也用在了送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