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有时候仅仅是一个包的重量。
背起久置不用的登山包,他用放松的心欣赏沿途风景。
为路边一株不知名的野花逗留,为历经百年风霜的参天大树伫足,为街边摆设的新奇小物欣喜,为一份简单的当地美食赞叹。
吴景安的行囊里装着一张中国地图,装下了所有他想去的地方。
一个人的旅程太过孤单,井程背起同样的包与他并肩同行。
在火车站,他们分头行动,像做贼一样,吴景安一脸焦急地对一位中年妇nv说:“大姐,不好意思,我身份证忘带了,您能帮我买张去c市的车票吗?”
井程一直不问他这么做的原因,脚步却始终不停地追随着他。
下了火车,吴景安联系当年高技的铁哥们。
那人极为豪慡,留宿他们在家中并约定第二天带他们参观c市。
一间小客_F_,单人chuáng,挤下两个大男人有些困难。
井程说:“我去睡沙发吧!”
吴景安neng下外tao,“老齐喝高了,都睡了,你别折腾他。再说,哪有那么多被子,咱们挤挤。”
井程笑,“行吧!”
两人挤上chuáng,背靠背,盖着同一chuáng被子,却都无睡意。
吴景安说:“井程,这么多年,你就没碰上一个He适的?”
井程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怕惊扰了这安静的夜,“要说没有也有,可真要说有又好像不是。不管和谁在一起,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总觉得,不该是这个人。”
吴景安低叹一声,“你A**太挑了。”
井程:“是A,太挑了,挑来挑去的,一直耽误到现在。”
吴景安闭上眼睛,努力寻找早该袭来的疲倦和困意。
井程头枕在手臂上,望着漆黑的夜,“你呢,He适的也没有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沉默在空气里悄悄流动,井程以为他睡着了,便不再多问。
吴景安在静谧的夜里发出长长的叹息。
“怎么没有呢,我没你那么挑,差不多的凑He就行了。”
井程说:“想谈谈他吗?”
吴景安缓缓睁开眼,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来,洒了一地银霜。
“他呀,小白脸一个,就像你。哈哈**长得不错,当初看上他也是因为这个。可惜,他脾气不好,一惹他不高兴,他就要想法子整治人。你不知道当初我被他整得多惨,那家伙还觉得道个歉就没事了。He该就是我欠他的。唉,算是我欠他的吧,否则也不会摊上这么个糟心的人。他,家里挺有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没有担当,不懂责任,十足是个没长大的、品x恶劣的坏孩子。”
井程不明白,“为什么找了这样的人?”
吴景安想了想,“他**他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很多时候,对我挺好。他**”吴景安努力想找出许辉的优点,找出几件可以拿出来说的事,可他想了很久很久,也说不出来。生活就是这样,全是细节的点滴,只融入心里,无法言说。同样的,要说自己对他曾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也想不出来。可许辉对他的好,他一直明白,“他的爱,不输给我。在别人看来,我们也许并不He适。可在我和他心里,就是觉得对方最能配He自己。不是那个人,什么都变了味。”
井程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他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旅行。”
吴景安轻轻闭上双眼,“我困了,睡吧!”
井程:“嗯,睡吧!”
银月光铺在两人盖着的被子上,把困扰和忧愁一并掩盖。
第二天,吴景安拒绝了哥们的好意,带着井程两人悠闲游走在c市的大街小巷。
偏甜的饮食让一向吃惯了北方咸辣重口的吴景安很不习惯,井程倒是不介意,吃得甚欢。
吴景安撇撇zhui,很不满意地说:“我怀疑这儿连面粉里都放糖,为什么就连馒头我都能吃出甜味来!这里的人就不怕得糖Niao病?”
井程“卟哧”一声把zhui里的面条都喷了出来。
吴景安在一旁得瑟:“哎呀,帅哥形象俱损哪!”
参观c市名胜时,偶遇一金发碧眼的洋妞,洋妞对着吴景安叽哩咕噜了一大串,满脑门问号的男人张zhui、闭zhui、张zhui,憋出一个词,“what”
井程不慌不忙走上前,和那洋妞叽咕来叽咕去,临了,洋妞在井程颊边留下一香吻,惹得某男眼红。
吴景安垂头丧气:“这人丢大发了。”
井程在一旁得瑟:“哎呀,帅哥形象俱损哪!”
吴景安咬牙瞪眼,这死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记仇这恶习,诅咒你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不对,是老公!
来到c市着名寺庙,花钱请了个导游带他们一路拜佛、参观,导游见在他们后面有一大票人的旅行团即将过来,于是赶着投胎般地急急讲完要点,领着他们一人拿一束朵,又是放佛坛前,又是跪拜,最后一人走一边,各自来到一位大师前,留名,随心意捐善款。
吴景安屁gu还没挨板凳,那大师把笔递到他面前,“别人都写一百,你写两百,你额头宽广、印堂发红,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必定前程似锦、逢凶化吉、诸事皆顺**Ba1aba1a**”
想来那大师也是见到后面庞大阵容的旅行团,那话说得跟打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嘟**扫she得吴景安一脸口水。
吴景安没太在意什么一百两百的,听着他的话写了两百,并留了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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