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米月打电话,问她走访死者人际关系走访的怎么样了,有没有jiāo往密切的女性,年纪最小五岁,最大入土的都算,这都走访一上午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要是没走访出来,实习报告不用jiāo给我了。”
葛东杰接了命令,迅速转身打电话。
回市局路上,高晨被留在现场继续取证,车上只剩下贺沅和苗邈。
贺沅开车,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副驾驶的苗邈,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苗邈正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随着苗邈的呼气,一层白雾在车玻璃上浮现。
“贺队,看路。”
黑色讴歌RLX在雨中打了个滑,贺沅迅速掰正方向盘,尴尬的看起路来。
红绿灯下,贺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随手点了免提:
“贺队,我我我……我调查……周康明的前女友胡艳,她说……她说她以前去周康明家……住过几天。”
“带到市局问话,给你魏副支队打电话,让他掏钱,好好治治结巴的毛病。”
中午的马路上,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堵起车来。贺沅侧头又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人,脸色似乎更惨白了,眉头也有些轻微的皱起,胳膊抱在胸口紧紧的压着衣服。
贺沅侧身向后排摸去,摸了半天摸到一条毯子,扔给苗邈:
“赶紧把你那湿透的风衣换下来吧,别调来临港第一天就感冒了,局里向来抠门,这可不能算工伤。”
苗邈没说话接过了毯子,解开安全带脱下风衣。
“滴——滴——”
后面的车不满的狂摁喇叭,贺沅才注意到刚刚回头找毯子时候,前面的车已经开出去五六米了,一脚油门正准备踩下去,旁边一辆国产之光面包车直接插在了前面,大摇大摆的开走了。贺沅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话,踩着油门追了上去。
市局门口,贺沅稳稳当当的把车停好后,旁边警车上,米月带着一名女子正从车里下来,应该就是周康明的前女友胡艳了。
冷空气还在不断的拍打贺沅的脸,他看向面前这个女人。
张扬的粉色长发,耳朵上累赘的带了一共五个耳环,眼窝深陷,皮肤暗huáng,穿着短裙,露出光滑的大腿,脚上还套着一双过膝长靴,红肿的双眼告诉周围人,她已经痛哭过一场。
贺沅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湿了的长裤,心里想到自己是不是老了,随即裹紧了警服,向市局走去。
市局审讯室。
“胡艳,23岁,周康明前女友,是吗?”
“是。”
“什么工作?”
“花架酒吧的服务生。”
“分手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为什么分手?”
“我我……他妈妈不同意,呜呜……我那么喜欢他,就因为我是酒吧服务生……他妈妈就不同意……呜呜呜……”
“前天晚上你十点在gān什么?”
“呜呜呜……我在上班……”
……
审讯室外,贺沅摁住耳麦:“问她周康明家冰箱的面膜是她的吗。”
“周康明家冰箱里的面膜是你的吗?”
“是……分手之前我去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忘记拿走了。”
苗邈弯下腰,在贺沅耳麦旁边轻声的说了句:“避孕套。”
贺沅闻声侧脸,苗邈的鼻息扑在了贺沅的脸上,还带有一丝温度,他顿了顿手,摁住了耳麦:“问她避孕套。”
“那避孕套呢?”
审讯室里,哽咽声明显停顿了一下,继而开口:“也是我和周康明用的。”
“再问一遍。”贺沅开口。
“胡艳,那个避孕套是谁用的?”审讯室里刑警的问话带着一丝的压制性。
“我……”胡艳抬起头看了一眼刑警,眼线和睫毛膏混在一起,但是脸上的表情在细微的变化着,几秒后胡艳开口:
“是……是周康明上班时候,我和一个送外卖的用的……他说他把避孕套藏起来了,让我找……等找到了……他再来和我……”
“卧槽,这女人玩的够开啊,爷爷我单身33年,连女人都没碰过,这送外卖的上门就能搞一pào?”贺沅摘下耳机,发出了一条单身33年老狗的叹息。
贺沅看了看旁边不为所动的苗邈,戏谑的问:“我说苗邈啊,你也27了,谈过恋爱吗?”
苗邈用余光白了贺沅一眼,收回目光看了看胡艳的档案,说:“这个胡艳有个哥哥。”
审讯室内刑警:“你哥哥现在在哪?”
胡艳低下了头,粉色长发遮住表情:“我哥他中秋后就回老家了,前几日刚回来,好像在找工作,具体我也不知道啊。”
贺沅掏出手机,打给了葛东杰让他去查一下胡艳的哥哥。
审讯室里刑警刑警把笔录纸翻了一页,用手指扣了扣桌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