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这个人,臧白站起来,正面对着刘蒙。勾了勾手,张张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刘蒙咬咬牙,冲了上去。
看到臧白被扯住了衣服,一个中年女人慌忙大叫:“别打了!”
“那孩子还穿着校服,九中的校服裤子吧。”
“不得,九中哪有打架的孩子,六中的吧。我家孩子六中的,裤子也是那样的。这附近也是六中啊,”
不远不近的几句说话声,臧白听到后,太阳xué突突的。
一阵天旋地转,刘蒙已经被摁在了地上。
“谁娘?”yīn冷狠厉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刘蒙憋着嘴,差点反应,差点犹豫。他这一思考的时间。后颈被臧白禁锢在手里,duang的一下,掼在地面上。
“谁娘?”
刘蒙再次睁开眼睛,白朦朦的一片,看不清东西。宛如催命的恶魔,愈发冷冽。“我娘!我娘!我错了。”伴随着他的痛呼声,低头认错。
剩下的其他人,看着臧白收拾刘蒙,身上的疼痛却让他们不敢再上去了。几个人躲闪着眼神,一捞车子骑上就跑。
“别认怂啊,你爹应该教给你不要认怂的吧?”完全听不出臧白语气里的意味。
接着他的脖子又是一紧,刘蒙慌忙开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认怂!”
眼前白色的星星渐渐没了,刘蒙被拧在背后的手腕快没了知觉。他无比后悔今天傻bī的举动,惹到了祖宗。“爸爸,我认怂!我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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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群殴的那个人,我没事。不用报警的,阿姨。”
臧白揉了揉刺痛的脑袋,走向那几个躲在二十四小时取款机门口的几个中年女人。
撑着地面起来的刘蒙手一抖。
群殴……
见那个拿着手机的阿姨手指缩了缩。
臧白现在不仅头疼了,还带点恶心。他忍了忍,尽量乖的笑了一下:“我们是朋友,有些误会才打的架。真不用报警。”
那阿姨松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去。不经意间问:“你们是那个学校的?”
“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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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玄关随着咔哒一声关门声,亮了。
臧白冲进厕所就开始吐,
“汪——汪——”从房间里跑出来一只雪白色的萨摩,拱进臧白的怀里。
半晌,臧白抱着馒头躺着地上睡着了。馒头动了动腿,最后乖乖地不动了。任由臧白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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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桌子上的屏幕亮了又亮。
嘶,好疼……全身就像被打了似的。臧白皱皱眉毛,睁开了眼睛。一撑地毯,手上又是尖锐地一阵疼痛。
臧白去照了下镜子,一脸懵,身上的láng狈差点没让他认出自己。
我昨天gān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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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jīng致的医药箱被放在桌子上,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还泛着红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看了一眼上面长长的绿色语音条,点开放在了桌子上。拿开自己胳膊上的热毛巾,去打开酒jīng瓶。
陈卓燃:臧白,臧白。咱们班好像要来奥赛班的学霸。据说是上次年级滚动是的预备普班人选,还有延迟滚动的特权,这次也没糟住咱们学校残酷的体制。变成了咱们广大普班的一子。据老猴说,是个男生。啊啊~我想要妹子啊,没看到咱班男女比例已经失调了嘛。
臧白腾开一只左手回了一个嗯字。
嗡~
陈卓燃:那什么……臧白……光荣榜上你的……名字和照片被……被换下去了。
洗着伤口的棉签一顿,臧白松开了咬着下唇的牙齿。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酒jīng消毒。
“噢,都换下去了?”
陈卓燃:嗯,我回去取东西的时候,看到楼里的换成空的了,班里的听他们说,也换了。
“咔-”
手中的棉签断了,臧白怔怔地盯着血红色的一片伤口几秒。扔掉了手里的棉签,将东西都装回医药箱。
也不再管胳膊上的伤,一仰头,整个身子瘫在了chuáng上。
手机又亮了。陈卓燃发的不再是语音,而是文字:臧白,你……别太伤心。他们也就那样,不要理他们就好。
那样?陈卓燃都没有确定他们是酸,还是怎样。
臧白没有看手机,他抱着枕头,蒙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又皱着眉坐起来,伸长胳膊关掉了房间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他睁开了两只亮亮的眼睛。
下去取了手机,又躺回来,屏幕的光亮照着他的脸,还有拧着的眉毛。
“谁知道啊……也就你把他当“大神”,……反正我是不相信。你就说你赌不赌吧……”
手机悬浮窗闪进来消息,臧白愣神的眼睛动了动,转过来手机点进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