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原主平安长大了,也在嫡母的安排下娶了个身份差不多的妻子,谁知这妻子也走了姨娘的老路。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现在只有身上几两碎银子,要怎么用它们在短时间内赚到不少的银子呢?
几乎是一瞬间,崔衿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崔衿进赌场前还买了一个面具,勉qiáng遮一遮那张脸,否则要是被人知道崔家七郎为生计被迫进赌场,那崔家可就成整个长安的笑话了。
“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
“你输了!可不能不认账!”
“兄台,我想赊账,你让我再下一把,绝对能赢!”
崔衿刚踏进来的第一步就觉得自己错了。
这个味道……真的让人想吐。
他不得不衣袖掩面,硬着头皮进去,心里再次把导致他穿越的家伙骂了个百八十遍!
他进去后,就直接去了赌大小那里。
他站在赌桌前看了看,发现天下赌/博都一般,就庄家玩儿的那点儿手艺,都是他玩儿剩下的。
他放心了许多,直接在挑战位坐下,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这位仁兄是第一次来这儿吧?这个位置可不是随便就能坐的,坐在这儿可就要挑战庄家,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旁边一个人提醒道。
崔衿敲了敲桌面,“在下不才,愿一战之。”
他要办大事,自然需要名气!有什么还能比战胜庄家更能在赌场迅速打出名气的吗?
没有。
“这人谁啊?新来的?可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
“今儿个可是有好戏看了!”
“快快快下注啊!跟着庄家准赢!”
周围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崔衿恍若未闻,仍旧淡定自若地坐着。
就这片刻功夫,庄家那里就收到了消息。
“挑战?稀罕,这都多久没来过挑战者了。”
庄家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文质彬彬,看着却更像是书生,而非商人,还是这种地方的商人。
“那先生是准备应下了?”
“自然,去,安排人。”
“是。”
崔衿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等到了来人,他看着眼前这人,有些诧异,“您就是这儿的庄家?”不像啊。
庄家笑着道:“阁下也不像赌徒。”
崔衿摊手以示无奈。
这本是他们从前自娱自乐的玩意儿,谁能想到他如今却到了只能卖手艺吃饭的地步。
“请吧!”庄家坐下。
用的是赌场自己筛盅骰子,连开盅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其中能动的手脚可就大了。
崔衿笑了笑,先开口道:“不如咱们先定下赌约吧。”
庄家微微一笑道:“可,不知阁下有何要求?只要不过分,皆可应允。”当然,前提是他能赢。
崔衿笑得十分轻松和善,坐在椅子上的动作也很闲适优雅,若是再来把扇子,可就真像个来玩乐的公子哥了。
“简单简单,在下不过是想借贵宝地做个买卖。”
此话一出,不说庄家,其他人也是一愣。
“这人脑子有病吧?他刚刚说了什么东西?”
“噗!在赌场做买卖?这人想什么呢?”
“我竟然忽然想压他赢,就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买卖!”
庄家也就愣了一下,没想明白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听着也不是什么难的要求,就算答应也没什么。
有了这话,这场赌局如何进行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于是,崔衿拿到给他的骰子和筛盅时还有些惊讶。
竟然没动手脚。
也就是说,这场赌局竟然出乎意料的“公平”呢。
他笑了笑,朝着庄家拱了拱手。
庄家挑眉。
赌大小这游戏规则十分简单,可内里乾坤却很不少。
除了像骰子这种硬件条件外,其外的软件要求也很高,也就是它可用的技巧很多。
摇筛、听声、定盅,无一不需要技巧,且并不容易练习。
真不巧,崔衿就是个中高手,曾经还有过把一gān好友玩儿得看到骰子就吐的“丰功伟绩”。当两人的筛盅都定在桌上后,庄家转了转玉扳指,“一局定胜负?”
崔衿点头,“好啊。”
开盅,崔衿这儿是三个六,而庄家……
他笑着道:“真巧,竟是平局。”
崔衿也不介意:“可继续。”
庄家却摆摆手道:“不必了,既是庄家,在这桌上便有天然优势,让你一分也无不可,阁下赢了,先前之事我也应了。”
崔衿也不推辞,笑着拱手道:“多谢庄家,不知庄家可否再帮在下一个忙?”
庄家一愣,“何事?”
崔衿但笑不语,半张面具未遮挡的下半张脸看着是那般俊美无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