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海晏想要说点什么,结果这些话卡在喉咙支吾半天吐不出来,凝视着小孩透露出些许得意的微红脸蛋,也只好沉默了,扬手将矿泉水瓶抛进垃圾桶里。
他伸手拿过靠背上的gān毛巾,开始给小孩擦脑袋。毫无章法,就是单纯地一通揉一通搓。他压_geng忘记了,这是一颗充满智慧的脑袋,而不是一颗不会扁的皮球。
擦了半天,又实在是忍不住想啰嗦上几句话。
明明是个高岭之花,然而在河清面前,这个人设是崩得相当彻底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人心中的印象是“话很多的阿晏”。
海晏一边念叨,一边手里的动作不停,“小崽子,你脸上的汗是全擦我身上了,可头上还*哒哒的呢!这会儿要是突然起风了,一准得_gan冒,心里都没点b数的A?”
海晏抬起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河清挺直的鼻尖,扒拉了几下他额前翘起的碎发,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尽是温柔,“小混球今天可是出了一身臭汗,得赶紧回去洗洗热水澡听到没?如果一不小心着凉了,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你哥的钱是拿来养你的没错,随便你花没所谓,但绝对不是让你花在买药上的A?买什么不好,买罪受你乐意,我还心疼呢!”
河清被海晏照顾得很好,又恰好是个头猛Zhang急需营养的年纪,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这个理。况且他还极其热爱运动,一顿饭才吃饱没多久,不过是跑两圈步下来,肚子就得唱一出空城计,咕咕咕叫个没完了。
海晏曾轻轻揪着小孩的肚皮,取笑道:“差不多是个无底dòng了,_fu气!”
小孩几乎就没生过病,唯一的一次还是刚被送到大院来的时候,身子骨实在是太虚了,抗不住路途遥远一路颠簸。
“咕**”声音一出就立马消散在空气中,海晏例行的“训话”时间也被打断。他目睹近在咫尺的小耳朵,从白得毫无波动到红得几yu滴血的全过程,禁不住笑出声,成功收获一枚没有丝毫杀伤力的瞪视。
“好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一入夜就降温得特别快。”海晏用左手摸摸怀里的毛脑袋,右手放在巨大车轮上用力一抡,轮椅开始以一种迟暮老人步履蹒跚的速度,缓慢地行驶起来。
整整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还是单手施力,海晏多多少少有点力不从心。但他始终纵容着小孩,没抱怨任何一句,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柔——让河清在他跟前肆意撒娇,就算不愿自己走路也没事,有人抱着宠着。
“你开心就好”放有些地方也许只是一句敷衍的话,相当于“反正我无所谓”,仿佛对方做出的一切行为都与自己毫无gān系,带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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