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住的大多是邻居也是同事,在家在外遇到的都是一群人,过得好了进出脸上有光,过得不好,背后总有一溜zhui巴跟着瞎叨叨。
叶临下车俯身对驾驶位上的杜亚伯说:“你等会儿,我上去带他下来。”
杜亚伯点头,把车又往后倒了一点,免得挡着从单元门里出来的住户。
“哟,这大清早的,谁A?敢情是叶家老二又换新车了?”
叶临刚上楼去,杜亚伯就听一个声音从车后边窜了过来。
“看来您这裁缝店没少赚钱呢?”
那个声音又进了一些,杜亚伯侧头从倒后镜里看到了一个油头油脑的中年男人。
“嘶**”杜亚伯把车窗开得更大一点,冰冷的目光投向窗外,和那个大清早穿着花ku衩提两_geng油条的家伙面对面。
“哟,不好意思哈,认错人了。”那人看到一个冷冰冰的面孔,变脸倒是挺快,连忙打了个哈哈,甩着两_geng油条擦着车走过去。
片刻之后,叶临抱着童童,肩膀上tao着一个包从楼上“哼哧哼哧”地下来。
杜亚伯见状,连忙开了车门去接。
小家伙估计是前一晚听叶临要带他出去,xing_fen坏了,半夜才睡,现在_geng本叫不醒。
两人联手把小家伙固定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都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你在后排陪他吧,困了再睡会儿。”杜亚伯进了驾驶位He上车门,他看到刚才那个花ku衩正啃着油条和几个同样油腻的保安在小区门口聊天。
“嗯。”叶临也看见了,乖乖坐进后排。
那家伙就住自己家楼下,一家都是吃多了爱管闲事的主。小时候和叶临上同一所小学,高他两个年级,“二尾子”这个让人极为不约的称呼就是那家伙先传开的。
杜亚伯启动车子,碾压小区里破旧的井盖,缓缓He上车窗,路过那几个聊天的人刻意加快了车速。
但他们还是听到了一句“开一个破裁缝店能赚几个钱,肯定是被哪个金|主包|养**”
叶临其实早就不怕花ku衩了,十多年前高中毕业,老爸为了维护自己和花ku衩一家吵架把关系弄得很僵之后,他就再也没怕过。
那人,顶多就是zhui欠,犯不着为了这种人糟心。
可事隔多年,带着杜亚伯进了小区再看到那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叶临心里又堵得慌。
好像是见不得人的伤疤,被突然扯开了。他长期以来一直维护着的慈爱和善的形象,其实都是从这些肮脏龌龊堆里泡出来的。
“我很窝囊吧?”车子在清早的城里窜得很快,叶临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
杜亚伯没有回话,一直安静地开着车。
“说我被包养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叶临自说自话,“他们也不知道搞点儿创新什么的**”
杜亚伯继续开车,原本很平稳的车子到了路口猛打方向盘。
等叶临反应过来,车已经往回开了好几公里。
“哎哎哎,你这是gān嘛去?”叶临从后座起身,拍着杜亚伯的肩膀,心里有种不详的预_gan。
他最怕别人为了这种事情替自己出头。那只能让自己更加羞愧。就像当年,他宁愿老爸假装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宁愿在家里一家人继续和和美美的谈天说地。
“杜亚伯,你要gān什么去?”
叶临几乎没有在杜亚伯面前说话这么大声,他这一叫,杜亚伯觉得自己的右耳朵都要失去知觉。
“没**”又到了一个路口,遥遥看到叶临家的小区,杜亚伯才意识到叶临能忍这么多年,一定有他的原因,自己冒冒失失冲上去和人gān一架,大清早的破坏出去游玩的好气氛,确实不值得,太冲动了。
杜亚伯放缓车速,又掉了个头,继续回到去城外的路上,看似轻松地咧开zhui角,瞟了一眼后视镜:“对不起,我刚才恍神了,突然想做的菜好像忘拿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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