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栖叶重新抬头,眼前的秦戈对自己一脸“恨铁不成钢”,这样的姿态反而让他放了心。
他能肯定秦戈的境遇绝对没林记说得那么糟糕。戚家人到底对这唯一的外孙狠不下心,舍不得他过苦日子,不然秦戈不可能还是这副姿态,心境也毫无变化。
但秦戈再过一个月就满十九岁了。
这个国度开放只有四十年。戚家人赚的钱是新的,花出去的钱是新,面子上看着毫无底蕴,nei里却早已培养出了何不食r糜的秦戈,不自知的模样与二十年前的戚渺渺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陈栖叶这个旁观者看得清。他六岁那年就冷暖自知,诚惶诚恐接过秦戈塞进手心的巧克力;他在二十岁的年纪依旧谨小慎微,再怎么平视,心底里也仰望着这位漂漂亮亮的小少爷。
那条裂缝只有陈栖叶看得见。他们不可能平等,陈栖叶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平衡,而是重新跪好,望向秦戈的眼神诚恳,且楚楚动人。
“我错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错,但他还是道歉,“我就是心血来cháo,不是非去不可**”
秦戈如释重负,捏弄陈栖叶脸颊上的r,再一次用市状元的身份称呼他,揶揄道:“你现在变机灵了嘛,都会想一出是一出了,跟我这种考败来浙的果然不一样。”
陈栖叶横竖说不过秦戈,身子往前倾,捏着他的鼻子将人牵回chuáng上。两人脸上眼里都有笑意,但水到渠成的暧昧早已消失殆尽,谁都不想刻意去找回。
他们睡觉的姿势永远是那一个。秦戈平躺,直直摊开一只手臂横在枕头边,陈栖叶侧着身子卧在秦戈臂膀里,脑袋贴着秦戈肩头靠近Xiong膛的部位。
秦戈曾经说过这样入睡让他很有安全_gan,陈栖叶则由于习惯了双手jiāo叉于Xiong前独睡,经常会等秦戈轻微打鼾后离开那个拥抱,悄悄睡到chuáng的另一侧,第二天醒来再钻回去。
但陈栖叶那天晚上很配He。秦戈呼xi平稳,身子一动不动,陈栖叶在黑暗里大睁着眼,也一动不动。
这样挺好的。
陈栖叶还不自觉地往秦戈身边又蹭了蹭,打心底里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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