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真的念的不是法律系,而是体育系吗?为什么发育地这么好。
眼看着顾彦棠就要脱裤子了,温殊赶紧转了头,制止道:“急着换什么呀,洗澡了再换!”
顾彦棠听罢笑开了,又露出了那一对好看的小虎牙。
在他舌尖轻触虎牙的那一瞬间,像开启了电影镜头的慢动作般,温殊觉得自己好像眼花,竟然生生看出了一丝色|气的味道。
简直是该死,一定是太久没有性|生活的原因,才会看到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都觉得帅气。
温殊在心里暗骂自己。
还好小孩儿并不知道他如此丰富的内心活动,洗完澡穿着他的睡衣,长手长脚的走了出来。
为什么长手长脚呢,因为温殊的睡裤在他身上就变成了八分裤,胳膊也露出了一大截。
温殊笑道:“短了,小了”。
“这不是正好吗?长了费事”,说罢顾彦棠把袖子提到鼻子前深深一嗅,“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那一脸十分陶醉享受,简直可以用来直接拍香水广告的表情瞬间就把温殊雷倒。
“什么味道?”温殊满脸疑惑地问道。
“就是你的味道啊。”顾彦棠一本正经地答道。这小孩儿可能深谙这个原则:他说什么才不管对方尴不尴尬,只要自己不尴尬就好了。
对视的瞬间温殊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立刻后悔万分,当年他是作什么死,要把自己的旧衣服寄给他呀。
温殊嘴硬心软,到底没有舍得让他睡地下,而是找了一chuáng薄被,让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结果小孩一晚上兴奋异常,问东问西,大半夜了还没睡着,起来上厕所,开灯,又喝水。
害的易醒的他也没有睡好,可是第二天依然要早起,因为八点要打卡上班。没错,星期天有急事也得加班。
温殊走的时候,看着那张熟睡的侧脸,到底还是没有把他叫醒。带了钥匙走了,反正门是带上就锁上的。一天不反锁,也没什么大事。
今天上班,没什么大事,就是例行公事,整理案件卷宗。除了下午开会,在领导千篇一律的讲话声中有点犯困之外,并无异常。
温殊回家的时候,上电梯的瞬间,他也确实想到那小孩会不会还没走,如果是这样,他应该怎么办。
结果到了家,一如既往,漆黑一片,并没有人在等他回家。
但是到了卧室,温殊大吃一惊。这焕然一新的房间真的不是酒店五星级标间,而是自己的房间吗?
各种衬衫西裤,内衣,袜子,分门别类挂好,还用便利贴贴了标签,告诉他怎么分区的。被子折的整整齐齐,就连被单都换过了。
温殊看着连褶皱都没有的chuáng,整洁到自己都有点不敢坐了。
走出阳台去,感觉又发现了新大陆。阳台上不仅晾着他的被单,被罩,还有他累积好几天没有洗的脏衣服。
不知怎么,温殊忽然联想到小孩儿像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一件一件通过嗅觉来辨认哪一件是脏衣服这个画面,让他有点想崩溃。
阳台的栏杆都擦得gāngān净净,做得比钟点工阿姨好一百倍。
细心到连那一盆薄荷都浇了水,因为温殊摸了摸土是湿的。
温殊抱着那盆薄荷,抬头看着阳台上晾着的各色衣物,笑着想,难道顾彦棠是田螺姑娘转世,要来报恩的吗?
其实温殊和顾彦棠的相识还是和温殊的工作有关。
三年前,那时温殊刚刚参加工作,还是一名助理检察官。他接手了一个电信诈骗案。这些年因为手机的普及,电信诈骗案也越来越多。
其中又以广西的最多。电信诈骗常常也聚集在某几个特别臭名昭著的村子里。
犯罪分子通过海量发信息和打电话的方式,漫天撒网,有说中奖的,有说重金求子的,什么样的都有,刚开始还有人上当。但是时间久了,电视上的普法宣传多了,受骗的自然就少了。
温殊接手的这个案子,是一个对于诈骗的对象很有针对性的升级版电信诈骗案。
报案人是一个十八岁小女孩的爸爸,一个老实巴jiāo的农民。
温殊见到他时,他显然已经把女儿的故事对着各级警察说了千百遍,然而再一次对他说起的时候,这个四十多的汉子依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陈文婷是某重点中学的高三学生,一向都懂事异常,成绩也很好。今年高考也是正常发挥,成绩出来,比重点录取分数线还高了二十分,功夫不负有心人,十二年的苦读得以回报,一家人都扬眉吐气。
可是就在两天前,陈文婷在网上填报了志愿之后,她接到一个自称是区教育局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