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金jī独立着蹦出去两米远,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截肢,看了半天油头哥地中海,额不,地中油的发型,实在无从下手。叫了两个小警员过来搀着他,自己过去搭把手把尸体抬上车。
小小的警车载着一车活人死人扬长而去,霍老太要是泉下有知,看到自己死后依然这么风风火火,不知会作何_gan想。
可惜逝者永远不能开口说话,活着的人倒是恨不得把派出所吵塌。
警车还没停稳,一只高跟鞋从天而降飞ca到挡风玻璃上,法医先生大惊失色,一抬手,打开了雨刷**
雨刮器和鞋跟碰撞mo_cha,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像指甲划过黑板,令人头皮发麻。
聂以明堵着耳朵关掉雨刷,一张花了妆的nv人脸出现在挡风玻璃上。
“卧槽!”“卧槽!”“卧槽!!”
三个警队jīng英,一个985毕业的高材生,一个网络小说家,表达恐惧的措辞惊人般一致的贫瘠。
“你怎么来了?”全车唯一没被吓到的居然是油头哥,不仅如此,他还十分骁勇善战的跳下车,转眼就跟披头散发的nv人打作一团。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_M去世了,我是全家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年半载也不去看咱_M一次,每月给个仨核桃俩枣的就算养老了?都说闺nv是贴心小棉袄,哎呦喂,您可真贴心呐,棉袄里塞的都是黑心棉吧!”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企图,如意算盘打的溜A,瞒着我,偷偷把_F_产挪到你名下,你这么做了,咱_M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的天哪,你瞅瞅你说的叫人话吗?警察同志,你来评评理。”油头哥适时拖聂以明下水,哪还有刚装出来的大孝子模样,俨然一副地痞流氓的德行。
魏南风貌似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叹了口气,跟沈秋毫jiāo换一个眼神,同时跟过去解救被困的大队长。剩下栾舟和法医先生,两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宁死不跟伪君子同流He污。
其实是因为那nv的身上劣质香水味太浓,活像厕所清新剂成了jīng,一靠近就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他们两个作为惜命协会骨灰级会员,还是躲远点安全。
油头哥和清新剂jīng,这对奇葩兄妹,一副誓要把派出所坐穿的架势,只要一开口,就是针尖对麦芒。
一开始还是不带脏字的翻旧账,逐渐升级为脏话里面挑句子,最后直接演变为互相祝对方死_M。
法医先生扶额:“他俩不是一个_M生的么?而且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栾舟摊手:“也不知道这种脑壳打铁的智障是怎么在社会上生存的,怪不得要争遗产,再没点钱说不定哪天出门就被垃圾车铲走了。”
如此看来,nv娲这个神仙的环保意识一定很qiáng,起码垃圾分类这一项就做的很到位,在造人的时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唯一能让兄妹俩持一致态度的,就是霍老太的后事处理问题,俩人统一口径:
“遗产一天不分,咱_M就一天不下葬!”
“不行!”这下法医先生要bào走了,“现在的天气,尸体最多保存不超过10天就会开始腐烂。”
“聂以明,到时候我是不会对着一具发臭的nv尸进行尸检的。”
砰的一声,玻璃门被摔得震天响,法医先生摔门而去,论有个脾气差的搭档是种什么体验,聂队委屈,聂队不知道怎么办*
栾舟看着法医先生的背影,油然生出一gu向往之情,捂着肚子去扯魏南风的袖口:“领导,咱也撤吧。”
魏南风没吭声,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别急。然后把目光投向一直在角落杵着当壁花的沈秋毫。
按理说这种自家人狗咬狗的场面,心理顾问出面T解最He适不过,但沈秋毫却始终一言不发,摆了个造型在一边看戏。
聂以明:我都说了他真的是所长亲戚你们不信!
持续争吵中,清洁剂jīng突然口出狂言:
“别装了,你其实早就盼着咱_M死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