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怜的nei心在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耳边全是惊恐的尖叫,不多时,那些便变成了自己的凄厉惨叫——沈天玩游戏似的,在他胳膊上,用水果刀一下一下给他刻着标记。
那是一个沈字,一笔一划都透到了骨子里,都恨到了心底。
后来胳膊上纵横jiāo错的刀伤都是为了掩盖这个字——纪淮做的。
他某天在温与怜胳膊上看到这个字后,大发雷霆,用刀划花了这个字,还执拗地想刻上自己的姓,只不过温与怜挣扎的太厉害,刀在身上划了很多不成文的符号,纪淮最终也作罢了。
——
他们都该死。
温与怜充满耻rǔ的胳膊爆发出岩浆扩散的疼痛,他一点一点压制心头的怒气和伴随着的恐惧,shen呼了好几口气,直到车窗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周寻卿。
他应该没有看到,周寻卿敲了敲车窗,问道:“没事吧。”
温与怜缓了两秒,说:“没事。”他下车给周寻卿开了门,后者却说他来开车。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由于温与怜早上见到了不该见的人,一时没有胃口,没吃的下饭,早早站在门外等周寻卿。
周寻卿没有察觉出异常,每天例行各种公事,谈着价值不菲的He作。
温与怜则坐在车里等着他。
这是个极其难熬的过程,因为他不止一次看到了沈天。他西装革履,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轻佻着T戏身边的nv伴,zhui角上扬恶心的微笑。
终于有天晚上,温与怜藏好了在_yi袖里的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路尾随着沈天jin_ru了那家私人会所。
会所装修的金碧辉煌,水晶吊灯一个比一个豪华,里面来往的人也都穿金D银的,珠光宝气闪的眼睛都快瞎了。
沈天ca着ku兜上了二楼的酒会,温与怜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其身后。
酒会的人大都不认识,但因气味集在一起,谈天说地,个个zhui边都挂着看似和善的微笑。
那个斯文败类上了二楼,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笑,拿起一杯香槟,颇有目标地朝美nv靠近。
温与怜躲站在花瓶的身后,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盯着沈天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似刀子在他脸上横竖割拉,手颤抖的不行。
他想起壮壮那时差点被他糟蹋,心头火更甚,一心孤掷决然要送他去见西天如来佛。
——
他正盯着那人西ku,见他移动到别处,和别人聊天。
温与怜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恨意不减。
这时,他瞥见了离沈天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的周寻卿。
周寻卿也在笑,如和煦温暖的风,刮起心头无端的美梦。
握在袖子里的刀忽然偏转了刀锋,温与怜割伤了自己的手,他低眸看了下不小心滴在地上的血迹,轻喘了几口气,愣了一会,离开了二楼。
他离开的时候被周寻卿瞧见了,不过没有追上去。
周寻卿看了眼温与怜刚才站着的地方,回头朝朋友告了别,走了过去。
花瓶盆景这地方是酒会上比较偏的位置,但却可以看到整个酒会的景象。
他想象刚才温与怜站在这里的情景,猜想了很多个可能x——前几天,他发现温与怜有些不对劲,好像在极度害怕某一件事。
当他准备离开时,无意中发现了地上一点红色的ye体。
他蹲下身抹了一下,放于鼻尖闻了闻,忽然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种粗长的作者更文不配得到评论嘛
话说我好久没看到评论区活跃的大大们了
☆、纹身
温与怜坐在车里,一遍遍抹去手指上冒出的血珠,安静的空间像被抽光了空气,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见qiáng忍着、压抑的抽气声。
他本来没有考虑到任何后果,只为宰了沈天这个人渣;可神机妙算却少了一算了一卦;在看到周寻卿的那一刻,他忽然退*了——
倘若自己坐了牢,那他就不能和周寻卿在一起了;自己这么费心费力追求他是为了什么,是追求到头来的一场空,还是牢_F_高墙下无边无尽的悔恨?
不值得,为了沈天一点也不值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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