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方南好一会儿没得到答复,何谢廉嗤笑,收回手臂重新靠着椅背:“那天晚上在徐良场子那么Seduce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钱呢。”
方南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稍稍倾身过去,声音不大,足够青年听清楚:“何先生,你是天之骄子不假,也别都把别人想成地上的臭狗屎。狗屎也是有尊严的。”
何谢廉body抖了抖,憋不住的哈哈大笑,伸手拍着方南的肩膀:“行了不逗了,方南我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我想确认一下,你是gay对吧?我真有件事请你帮忙。”
方南不吭声,有那么零点零一秒,他在想,为什么他就不能听从闵涛的建议,好好搭伙过日子算了?
回头又想起huáng韬的惶恐和悲戚——
他跟我不一样。如果他将来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什么靠得住?与其靠那些虚无缥缈的_gan情,不如靠钱,多买点_F_子更实在。
何谢廉没等到答复,伸手揉了揉方南偏软的头发:“这两天抽个空,下了班陪我去个地方,演场戏。回头算我欠你个人情。按照闵老板说的,等我发达了,这个人情还是很值钱的。行吗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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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没想到,何谢廉带他去见的,要演戏的那一个,是何谢廉的父亲,A市军区副司令员何跃森。
何谢廉的广本大摇大摆的开进军区大院的大门,站岗的小兵抬手敬了个礼,恭敬利索。
“方南你多大了?”青年左手夹着烟,右手扶着方向盘,平稳的转过进门不远处的环形大花坛。
“二十二。”方南看着车窗外,觉得有点新鲜。古朴的楼_F_透露出年代_gan,郁郁葱葱的行道树也有了些年头,地面是水泥路,边缘处有崩坏的地方,整体上却很gān净,连片多余的落叶都没有。
“比我小一岁。”何谢廉笑了笑:“北方人是吧?”
“能听出来?”方南收回目光,转头看着青年:“我同事说我普通话好,完全听不出来是哪儿的人。”
“一张zhui一口苞米茬子味儿。”何谢廉微哂:“老爷子年轻时候在东北待过几年,当不住能对你有点好_gan。”
闷了几秒钟,方南迟疑的开口问:“你爸脾气怎么样?”
“相当臭。”何谢廉表情有点夸张,墨蓝色的休闲西装随着青年的动作微微扯出褶皱:“说不定被我这么一将军,生气了就拔枪崩人了。”
“那还是算了,”方南伸手搭上副驾的门扣手,作势要拉:“我不去了,演场戏把命搭Jin_qu太不值。”
何谢廉哈哈大笑,缓缓减了车速,一栋外墙覆满了爬山虎的四层小楼跃入眼帘:“来不及了。嗐你怕啥,何司令员脾气是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可是他是非观没问题,要崩也是崩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行了,下车。”
方南shenxi口气,拉开车门:“你爸真动武,你不能指望我扑上去拉架。”
“真没良心。”何谢廉打开后备箱,拎了刚才在路边才买的两箱子礼物:“喏,拎着。”
方南其实有点紧张,于是就总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刚才劝你买蜂王浆什么比较轻的,这样你爸真扔过来砸我身上,伤势也能轻点。”
“有这zhui皮子,留着跟老爷子逗去。”何谢廉意味shen长,扬了扬眉毛:“让他烦你,让他对我失望,然后最终对我放任自流。记住今天的目的,懂?”
方南这辈子没真正怕过什么人。
可是见着何跃森,却让他打心眼里觉得tui肚子转筋,连说话时候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一种杀气,不用刻意释放就能秒灭周边一群人的气场,是多年部队生活历练出的,不掺假的凛厉。哪怕这人试图想要表达出温和的待客之道。
“何司令,”何谢廉一把握住方南的手,表情带着挑衅:“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方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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