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行硕:“……”
俞轮:“……”
抿了抿唇,俞轮把不厚道的笑声憋了回去。
前面的颜行硕很郁闷,他伸出手,拯救了同样郁闷的老奶奶,“……还是我来写吧。”
把手里的登记簿递过去,老奶奶扶着老花镜,对俞轮大声问道:“住店吗?有预订不?”
俞轮原本站在距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听到这话,连忙走过去,“有有有,身/份证给您。”
老奶奶接过身/份证,严肃的对着台灯照了一下,俞轮默,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身/份证已经进化到也可以用水印辨别真假的程度了?
似乎确认了这张身/份证是真的,老奶奶弯腰拿出两张房卡,俞轮则站在颜行硕后面,等着登记。
颜行硕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在俞轮脸上转了一圈,他握着笔,“你叫什么,我替你写上。”
俞轮正在看大厅的装潢,闻言,他回过头,两人的视线相jiāo,俞轮一愣。
卧槽。
非常抱歉,俞轮他从小最不擅长的就是语文,高中毕业以后,他已经四年没学过汉语了,以至于现在除了卧槽,他根本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
活了二十来年,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完美的身材比例,俊美无俦的五官,扑面而来的阳刚气,每一项都足够地球上的男性生物郁闷到捶胸顿足。
除了俞轮。
为什么要除了俞轮呢?
小小声回答,因为他是gay啊。
……
大约呆了一秒,俞轮就清醒过来了,他面色如常的笑起来,“俞轮,愉快的愉右半边,年轮的轮。”
这个说法比颜行硕那个通俗易懂多了,颜行硕很快写好,小地方不用登记身/份证号,只要给老板看一眼就行,看完俞轮的,再看颜行硕的,两人都没问题了,老奶奶把房卡jiāo给他们,还送了他们两瓶矿泉水。
两人的房间正好是对门,礼貌又和善的一起上楼,一起找到房间,进去前,俞轮跟对方说了一声再见。
颜行硕抬眸,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盯着对方关上的房门,俞轮挑了挑眉。
还真高冷。
打开自己的房间,把房间里面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俞轮才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房间挺大的,意外的还是个套间,有会客室、小阳台,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大浴缸。美中不足的是,这些设施都很陈旧,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俞轮收拾好东西,跟楼下的老奶奶要了一份晚饭,吃完饭,刷了会儿手机,再次确认好明天的路线,俞轮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累了三天,终于可以泡在水里缓解酸痛的四肢,俞轮差点舒服的睡过去,从浴缸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俞轮摸了摸湿润的头发,决定不管了,直接睡,反正现在是夏天,不怕生病。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俞轮躺上chuáng就睡着了,自始至终,都没再想到对门的颜行硕一次。
虽然颜行硕长得非常合他胃口,但俞轮不是颜控,他也不是花痴,没有一看到帅哥就要YY的毛病,在他看来,他和颜行硕就是萍水相逢,一辈子就见这么一回,着实没必要过多在意。
俞轮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今晚他就要明白一个道理——人啊,真的不能太自信。
……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俞轮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好像还问了他一个问题,但他睡得太死了,根本没在意这件事,只咕哝了一声,然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声音虽然消失了,俞轮的睡眠却受到了影响,他动了动,觉得这样躺不舒服,于是闭着眼,向左翻了个身。
结果这一翻,他醒了。
而且是痛醒的。
他睡前就穿了一个五分长的休闲短裤,上身什么都没穿,某个尖锐的东西正好扎在他腰上最软的位置,那里本来就敏感,俞轮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蹭一下坐了起来。
chuáng上放钉子,这家旅馆还能不能行了,想谋杀客人啊?!
一手捂着腰,俞轮龇牙咧嘴的往身后看去,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钉子扎到了自己,可是……哪里有钉子?
俞轮瞪大眼睛。
钉子没有就没有吧,保不齐是别的东西扎到了他,重点是——他的chuáng呢?!
chuáng没了,墙没了,俞轮一脸懵bī的坐在旷野,周围杂草环生,扎到他的罪魁祸首就是一根杂草,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钻进来,落在他一览无遗的背上。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和大地母亲如此原生态、近距离的接触,是多少城市孩子从小向往的事情,现在,它实现在俞轮的身上了,真好啊——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