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温总这么有兴致,岂能不奉陪到底?”
此时,托盘上不多不少剩下四杯酒。
韩彧丰与温文曜各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温文曜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添了舔下唇,“天气寒冷,红酒总是令人温暖的,不是吗?”
“温总错了。真正能温暖身心的,是白酒。”
“嗯?”
温文曜还未来得及品味出他话语中的含义,就被韩彧丰重重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等他反应过来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就见韩彧丰踉踉跄跄地朝楼上走去。
“韩董!韩董!”
温文曜象征性地叫唤了两声,除了把别人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外,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本来不想管,可是脑海中无端回想起他苍白的脸色和不断滚落的汗珠,心底有些隐秘的担忧。
“文曜,怎么了?”
“时宴!你怎么在这?身体好了?能出来了?走走走!我带你去那边!我爸他们都在呢!听说一会还……”
可江时宴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他疑惑地看着楼梯的方向,迟疑道,“刚才那是……韩董?”
“你管他是谁呢。时宴,我们可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一来,你就注意着别人啊?”
第4章 玩脱了
“别开玩笑了,我看他真的很不好。”这次活动的主办人与他们家有些渊源,韩彧丰作为今天的特邀嘉宾,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好jiāo代了。
温文曜也沉默了,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之处。原本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不敢轻视自己,可谁知,这韩彧丰是真的不能喝,三杯红酒就把他放倒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吐呢。
亏他娘的自己还是个做白酒生意的呢!这么不能喝,尽给他添麻烦!
温文曜心里骂了声娘,认命地和江时宴一起上楼去厕所找人。
二楼的厕所是给贵客用的,平时没人上来,安静得很。韩彧丰选择舍近求远,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韩董?韩董?韩彧丰!”温文曜刚开始还试探性地询问两声,见没回应就上手锤了。他拧了拧门把手,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Shit!怎么办?”
江时宴这时上前也拍了拍门,“韩董,您还好吧?我是江时宴。”
可是里头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隐隐传出水声。
“要不我们走吧?他那么大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况且只是普通的醉酒……”
“你真能相信那是普通的醉酒吗?”
江时宴自己就身体不好,太能知道人不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现了。韩彧丰上楼的时候脚步凌乱,手紧抓着扶手,这分明是忍痛的表现。人只有在痛得不行的情况下,才会下意识地攥着身边的任何物件,而醉酒不会。
并且,他还发现,韩董右手扶扶手,左手掐着腰。
这症状……胃病犯了!不,或许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饱受它的折磨了。
想到这里,江时宴不由得拿眼瞟了温文曜一下,带着些许谴责。
“你看我……你看我gān嘛?!老子又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如果之前坐在那边是因为胃疼,脸色必然不好,或许还伴着虚汗,你不会发现不了,可你还是有意忽略过去了。小曜,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江时宴你什么意思?酒是他自己喝的,又不是我非得bī他!他一个成年人这样做会造成什么后果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凭什么怪在我身上?!”温文曜就如同一个pào筒一样,一点就炸。
“他如果不喝,你怕是要奚落人家不是英雄好汉了吧?”不愧是发小,太了解对方了。
“我……”温文曜正要反驳,就听得里面“吧嗒”一声响,门开了。
出来的韩彧丰模样实在算不上好,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就连原本梳上去的头发也掉下来一缕,死死地贴着脸颊,平白年轻了好几岁。
他的脸实在白得很,嘴唇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红。
“韩董,您没事吧?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
“没事。”韩彧丰手扶着门框,缓了会之后,就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一步一步背挺得笔直,路过温文曜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
态度有些冷漠。
第5章 回公寓吗
其实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而是他实在是没有jīng力应对这些了。事实上,他现在走路都觉得有些发飘,如果再不离开这里,恐怕真的会支撑不住倒下去。
今天来这着实是有些勉qiáng了,那三杯酒更是雪上加霜。
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因为胃出血被送进医院,两天前才刚出院,本来应该在家好好将养,可是他自己作死为了还论坛主办人的情qiáng忍着不适过来了。这下子估计又要躺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