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川似乎有些不解,程方渡伸了个懒腰,“巅峰时期考八分的我不需要看卷,一张答题卡和一根铅笔芯就能给你创造个位数的奇迹。”
江泽川眨了一下眼睛,将卷子拿了过来,程方渡则……趴下又睡了。
午餐的钟声敲响,化学老师收起课本说了声下课,江泽川还在奋笔疾书地抄笔记,只觉得身后一阵风呼啸而过。
下一秒钟,只见那个上课时睡得十分死实的程方渡跑出了教室大门。
江泽川合上笔记,拿出练习册做了几道选择题,待教室里人都走光了之后才起身背上书包,拿起走读证离开了教室。
午休起chuáng铃敲响,江泽川早早地到了教室,想要开门突然想起中午最后一个走的是他,他顺手将门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
走廊上空dàng无人,他倚着栏杆手里翻着地理图册,过了几分钟,有两个女生结伴来了,看江泽川站在那里,问道:“怎么了?”
江泽川抬手指了指门,“锁了。”
两个女生互相对看一眼,“等等吧,过会儿班长就来了。”
刚说出这话没多久便见到了走廊尽头的邵琪,“怎么了吗?”
两位女生齐声道:“班长,你有钥匙吗?门锁了。”
邵琪停下了脚步,“班主任没给我啊,我去找找她吧。”
十分钟后,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来了,在走廊上站成一排,十分羡慕地看着两边开了门的教室。
邵琪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政教处我都跑了一遍,找不到班主任,要不我去找后勤部吧。”
一边女生应道:“还是算了吧,后勤部主任的脾气太那什么了,还是安安静静地等班主任吧。”
课前预备铃打响,程方渡和陈杰出现在走廊上。
程方渡拍着手中的篮球,“这是怎么了?集体迟到罚站?”
“门锁了。”
“翻窗啊。”
“窗也锁了。”
“撬锁啊。”
“这个……不会。”
“真是祖国的花朵们,社会的好青年,这个都不会,我来,”程方渡将篮球扔给一边的陈杰,“帮我拿一下,儿子。”
陈杰下意识伸手接住,“嗯?不对,i你又……”
程方渡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跑了过去,向身边一个女生要了个发卡,不到半分钟,开了。
“进教室学习吧社会好青年们,以后传递社会主义的伟大旗帜。”
待周围人都进了教室,江泽川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图册走了进去。
上课铃声已经打响,程方渡整了整桌上的两摞书,然后,趴下,进入梦乡。
午间的风还是有些热的,江泽川摊开语文书,轻声诵读着,窗上的纱帘轻轻摆动,让人觉得这是惬意的初夏而不是将末的深秋。
课间操时间。
由于体育测试将至,高一级部的跑操是散着跑的,女生三圈,男生四圈,枪响便跑,跑完便散。
程方渡一向是领头的那个,用其他人的话来说,是个“怪物”,他的最qiáng战绩是上个月九号那天,跑了五圈还套圈套了二十几个人。
最气人的是,你跑得快就快吧,你别一直挑衅啊……
只见程方渡一路领先,都快追上末一个班的几位女生了。
突然,他转了个身,面朝后方的男生们,高呼一声,“弟弟,太慢了!”
每每此时,平日里打得不可开jiāo的男生们便会难得齐心协力、异口同声地高护一句,“操,有毒。”
程方渡转回身来,瞥见操场中央拿着政治书漫步在绿色草坪上的江泽川。
通常只有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疾病的人才会请假不跑操,毕竟快体育测试了大家都在积极训练,可江泽川这又是什么情况,奇怪,真的很奇怪。
程方渡摇了摇头,冲后面的人比了个low,然后结束了课间操,回到了教室。
刚到教室便见到了既为班主任又为生物老师的韩琳。
“哟,老师,来这么早。”
“程方渡,又是你第一个回来啊。”
“当然。”程方渡拍了拍胸口,拿起讲台上的试卷开始发。
韩琳叹了口气,“昨晚的小测咱们班做得可不怎么样。”
“哦?我考了多少?”
“就惦记你自己,”韩琳笑道,“91,考得不错。”
程方渡深吸一口气,“不愧是我。哎?这是……江泽川的?47分,真的假的?”
韩琳眼角微动,摆了摆手,“真的。”
“他不是挺勤奋好学的吗?不至于吧。”
“休学了两个月,难免的。”
程方渡看向班主任韩琳“他不是转学生啊,我还以为他是刚转过来的。”
“好像是暑假的时候遇上一场车祸,住院休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