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顾星风出事,哪怕仅仅只从新闻上看见几行字,都足以令他心如刀刺。
他不断的后悔,不断的自责,其他任何事情在那一刻似乎都不重要了,他满脑子都是顾星风,想狠狠抱他,想把他捆在身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顾星风被言默盯的心脏发慌,声音发紧:“爱走不走!随便你!”
说完扑通一声躺在chuáng上,背对言默拽起被子把头蒙住。
言默静坐在chuáng边,目光微微波动,表□□言又止。
半响,他终于缓缓开口。
“我父M_结婚纪念日那天,开车外出旅游,当天高速公路发生连环车祸。”
“他们的车被夹在中间,我M_亲坐在副驾驶,事故发生的一瞬间她就死了。”
“父亲qiáng撑着等到了救援,送进医院后却因为失血过多,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我接到电话后整个人都傻了,你能想象那种_gan觉吗?”
“明明昨天,他们天还笑着同你招手,转眼间一个躺在冰冷的停尸_F_,一个在重症监护室不省人事。”
被子猛然颤动一下。
言默眸光冷静,语气淡然如水,说话声音低沉暗哑,仿佛正打开一本尘封多年的日记,翻阅时灰尘阵阵,边角一圈一圈泛huáng的印记,越看越觉得鼻尖发酸,眼眶红热。
事故发生在外地,言默的父亲被直接送往当地最近的医院。
言默匆匆赶到,签字后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命暂时保住,却依旧昏迷不醒。
ca氧,打点滴,上高jīng度的仪器,24小时监护,稍有不慎便是言默无法承受的结果。
另一边,言默M_亲在停尸_F_放了几天,工作人员警告他必须赶紧办手续火花,言默甚至都没有机会跪在M_亲身边,捧着他的手好好哭一场,转眼就被一大堆的人批评者、呵斥着、匆匆忙忙送走M_亲的遗体。
那段时间真的太痛苦太可怕,一个人如果总是淹没在绝望中,是会发疯的。
父亲的body每况愈下,存折上的数字越来越少,到后来他不得不托人卖掉_F_子,他自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地下室,每天打各种零工,堪堪维持所有的医药费用。
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他没头没脑的拼死拼活的忙碌几个月,直到顾星风一通电话把他拉回现实。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我要被你气死了!”
“我告诉你言默,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咣咣咣——
昏暗的地下室有人疯狂砸门,砰的一巨响,脆弱且不堪一击的木门被狠狠劈开。
“对不起,有点事情,先挂了——”
电话挂断,一群凶神恶煞,满脸横r的大汉拎着Bang球棍闯进来。
花臂男人皮笑r不笑:“不好意思A小同学,我们来拿钱!”
言默冷眼:“钱我已经还清了。”
男人哼了一声,道:“那只是本金,还有利息!你跟我装傻呢?”
“连本带利一共十三万!”言默目光锐利,声音冰冷:“一分不少!装傻的是你们!”
“呵?”男人笑:“八出十四归!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男人眯眼继续说道:“你小子今天不把剩下钱还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说完,他一个眼神扫下去,周围几个男人抡着铁Bang,在窄小的地下室乱砸一通。
叮叮咣咣的巨响,大小家具噼里啪啦摔落一地,似魔鬼的笑在耳边桀桀回dàng,引人发疯发狂。
砰的一声脆响,一张黑白相片砸在地上,碎玻璃散落一地。
“_M的,什么东西,晦气!”
一个huáng毛嫌恶的用脚踢了踢,努zhui啐了一口。
言默的脑子轰然炸裂,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骑在huáng毛的身上,面目狰狞的疯狂殴打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下了多重的手,双拳红YanYan一片,地上躺着的人气若游丝。
事件一触即发,本来就紧张的情绪顷刻间被点燃。
众人呆愣片刻后顿时回过神,一窝蜂的冲过去,围着言默抡起巨大Bang球棍,其中某下砸在言默的头上,黑红色的血顺着额头蜿蜒留下来,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
huáng毛眦目yu裂,颤颤巍巍的起身,从yao间掏出一把□□,对准言默的肩膀闪电般的捅过去。
噗嗤一声,言默闷哼,肩膀上晕染一片血花,他摔在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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