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口!我尝个味儿,剩下的你帮我喝。”纪隶哀求道,“好不好A?不然我这生日太难受了。”
严驭模棱两可的应下来,到了医院,把纪隶送上去时,卢思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他:“不用去化疗了,一起去坐坐吧。”
三个人坐在了甜品店里,卢思月点了个小蛋糕,笑着对纪隶说:“生日快乐~”
“谢谢,你突然卸下医生的角色我还有点不习惯。”纪隶喝着严驭给他点的蜂蜜水。
严驭喝不下去东西,象征x的叫了杯咖啡,摆在桌上动也不动,直觉告诉他,卢思月会说点什么。
卢思月拿起叉子,吃起蛋糕:“你不能吃,我就替你吃了**”
“上面的草莓我可以吃,别馋我了,给我来口。”纪隶说。
严驭闻言,在卢思月举起叉子时,顺手拿过来,亲自喂给纪隶。
“_gan情真好,我以前没少看耽美呢,_gan觉都没你们_gan情好。”卢思月接下严驭还过来的叉子,把蛋糕戳的面目全非。
“以后不用化疗了,纪隶的情况没办法手术和化疗,对body损耗太大,也治不好,早就是扩散x胃癌了,这几次化疗一点用都没有**”
严驭和纪隶同时直直看向她,也注意到了低着头的卢思月,有几滴眼泪顺着下巴滴在蛋糕上。
“只有保守治疗了,”工作时一丝不苟的卢思月,现在像个小nv孩,抽泣的肩膀抖动,“对不起,我没用A,我问了很多人,给我的都是否定答案,对不起,对不起**”
严驭也低下头,一时不知是否要相信这句真话。
纪隶对自己的body情况好像一直了如指掌,没有愤怒悲伤,平静地说:“不用化疗,这是我生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哈哈哈。”
严驭转过头,眼中尽是迷茫。
“驭哥,像我一样乐观点,不用化疗的好处太多了,不会把我搞的太丑,不会掉头发,不会太痛。对了,咋们可以去旅游!”纪隶伸出手,比划,“去海边吧,怎么样,自驾游去,不远。”
过了迷茫,还是要面对现实,对着纪隶苍白消瘦的脸,看着他眼里真实的欣喜,严驭觉得这个现实很是虚幻。
明明该是我安慰他A!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严驭说。
纪隶笑着站起来:“现在算了吧,等两天再去。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顺便把账结了,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我请客!”
卢思月小口吃着蛋糕,小脸上的泪已无迹可寻:“没准有奇迹呢。”
严驭双手撑着额头,把自己封闭起来。
过了会,纪隶手里拿着账单,走过来:“卢思月同学,你点的蛋糕抵我的四杯蜂蜜水了。”
卢思月笑不出来,还是挤着笑:“不要那么抠门嘛,我是替你吃的,不是我自己吃。”
“嗯,原谅你了。”纪隶指尖在严驭脑门上戳了戳,“驭哥走啦!”
严驭抬起头,纪隶还是一副笑颜,早上出门时米白的围巾,领口有点点新沾染上的殷红。
没有立刻回家,少了化疗后的时间很长,纪隶提议去看一场电影,到了电影院,又说去唱歌,到了KTV,又想去很少去的婚纱店里。
“làng费这么久时间了,还要变吗?”严驭说。
“这哪儿叫làng费A,”纪隶拿出手机导航,“想和驭哥做的事太多了,一时半会不知做那件事了。”
“去婚纱店做什么?”严驭瞥着手机屏幕里的距离显示,很近,走路就可以过去。
“拿个东西就可以回家了,”纪隶鲜少露出疲惫,“我有点困,回去睡会。”
“我帮你去拿吧。”严驭揽着他的肩,实际是为了扶住他。
“不用了,这是我最后一单生意的原料,”纪隶说,“总得有始有终嘛,做完了这单我就不做了。”
婚纱店里都是nv生,都没怎么见过纪隶这位宅在家工作的设计师,青chūn朝气的面孔上除了礼貌还有克制不住的欣赏,因为纪隶设计出了很多爆款作品,也解决了很多新人刁钻的要求。
“这位先生,您是纪隶的朋友吗?”看上去像大学刚毕业的nv店员问。
“少了个字,”严驭帮纪隶提着一大袋包装严实的东西,“朋友面前加个男。”
店员们几乎是同时变得噤若寒蝉,然后窃窃私语。
多半是不看好的声音,严驭对这些外人的想法是无所谓的,就怕纪隶多想,所以加快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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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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