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好友邹奕过来探望他。
邹奕一进门看他那副样子见怪不怪了,反正温岁从小到大大病小病不断,只要不死就行了,以前医生断言他活不过十八,现在不养着养着也二十了吗。
“你这是又gān嘛了?我听她们说你前两天在房间又闹脾气,然后就这样了,这是谁又惹到你了?”
邹奕过来坐在chuáng边,骨骼分明的大手扶上温岁的额头,还好,凉的。
温岁跟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看,小脸白白的,唇色也很浅,病了一场,都快把人病褪色了。
“别这么看我,我可不心疼你,我刚回来听说你找我就来看你了,每次见到你就是躺在chuáng上招待我,还老是这副小可怜的模样,我可跟你说,老子是个直男,不吃你这套。”
邹奕跟温岁从小一起长大,他阳光俊朗身体好的,跟温岁是两个极端,偏偏小时候见了面就觉得温岁可爱,他自己也是家里最小的,难免把他当弟弟宠,可是后来发现这小子就是个小魔头,娇气的不得了。
但他还是觉得温岁很可怜,邹奕有很多朋友,温岁只有他一个朋友。
“邹老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温岁一开口,嗓音就软绵的不行,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邹奕啧了一声,到底还是心疼他。
温岁眼珠子转了转,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唇,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看了邹奕一眼,然后把手伸向自己的高领毛衣拽了起来。
“哎卧槽,你一言不合脱衣服gān嘛,老子是直的,再说也不能禽shòu到那个地步对你下……………卧槽!你tm怎么回事?”
邹奕的话语突变,最后声音都破音了,大惊失色的看着温岁赤luǒ的上半身。
上面的痕迹已经淡了,但是他肤白细腻,那些淡痕还是很明显,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邹奕脑袋一片空白,表情呆滞,原本高大阳光的人跟个傻大个一样。
温岁那张苍白的脸也浮上一抹红色,显得有人味了,他气呼呼的说:“看不出来吗?我被人上了!”
邹奕舌头都大了,瞪着眼睛问:“谁,谁gān的?”
温岁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崇賀!”
邹奕声音都劈叉了,“这不可能!你跟他有什么jiāo集!卧槽,难道是那场宴会?”
温岁瘪了瘪嘴,也很委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几天x市某个集团举办了一场酒会,温耀带着温岁两个哥哥都去了,邹奕也去了,只有温岁一个人无聊到发慌,睡了一觉打电话给邹奕,邹奕还在宴会上,听他的语气觉得可怜的不行,于是叫人把温岁送到他身边,说是要带他见识见识都是酒的宴会是怎么样的。
谁知道后来他自己喝大了,早忘记温岁丢哪儿去了,后来打电话询问温岁说自己早就回来了,感情骗自己呢。
好吧,这是他的锅。
邹奕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温岁把衣服穿回去了,这两天佣人要帮他擦身子都被他阻止了,开玩笑要是看到了那还得了。
他仰着脑袋,趾高气昂的说:“都是你没有看好我,我不管,你得帮我报复回去!”
邹奕讪笑道:“怎么帮,帮你重新上一次他?”
温岁气呼呼的瞪着他,邹奕立马闭嘴了。
第3章 可能不是人也说不定
“唔~慢点,我受不住,呜呜呜你慢点。”
男孩泪眼朦胧,绵软的嗓音不断的求饶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充耳不闻,双目赤红,大手抓着滑腻的大腿,不断的往更深处撞击而去,他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男孩的呻吟声被撞的支离破碎,只有飘飘忽忽的几个音节显示他又愉悦又痛苦。
紧接着,身子一个狠狠的战栗,温热的液体尽数喷洒进那紧实湿热的地方。
!!!
崇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眉峰滑落,全身燥热不已,下身的湿漉感已经让他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他打开chuáng头灯,眼睛有些被刺激到的闭了一下,薄唇紧抿,英俊的脸上有些烦躁,夜深人静的,诺大的房间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又是这个该死的梦,让他一个大男人每次都是湿了裤子醒来,偏偏梦里的,那个有着让他着迷的身子的孩子家伙偏偏看不清全脸,根本没有他面容的记忆。
但是那触感,那声音,却是真实的感受的到的了。
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做这个梦了,从那天他去x市参加一场好友的宴会,结果被人下 药,稀里糊涂的抓了个人上chuáng的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