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拿回来的？”

“是我爸。”

“舅舅？”

“对。”表姐闭上眼，“我爸看不下去，趁我_M不注意，和我说的藏哪里了。”表姐_gan到疲惫，接连几天对头gān，她_M_M也是十足的耐心，拿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胡搅蛮缠的能力，说不通，动不得，指着nv儿跟个什么似的，这让表姐觉得自己不是亲生nv儿，不是十月怀胎生下的血r，而是她的街坊邻居，一个可以肆意打压的对象，年轻时她对工厂里漂亮nv人是这样，年老了对街头摆摊的老阿_M也是这样，瞪着虎一样的眼神，叉着yao。

表姐捂着脸，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后和她生了很大的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再看我_M，我有一种说不上的难受，这几天见到她的脸，我都觉得像是见到了池塘里的蚂蟥——在xi我的血。”

阮佲沉默一会，觉得难受，过会他才注意到表姐哭了，他没提醒，表姐自己抽了餐巾纸擦眼泪。

“你别这么想了，既然你态度这么qiáng硬，阿姨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这么想得容易，这次连我爸都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手，说起来我这次能逃得出去，也算欠对方一个人情。”

“要和你结婚的男的？”

“对。”表姐点头，“一开始我_M态度也很qiáng硬，你知道现在什么都要身份证，没了身份证我什么也做不了，_geng本回不来，我_M打的这个主意，只要她不给我，我一直没回去，联系不上，肯定就把我辞退了，我这么伤心也是这个，我_M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你说她吧，没读过什么书，在我们家里人里也算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了，可就她最有小脑筋，一辈子用外人身上，也可以用在我身上。”

“那你手机呢？”阮佲追问。

表姐淡淡的，麻木地看了一眼：“我手机被我_M故意拿洗_yi机里洗了。”

“那这部？”

“我爸塞给我的。他帮我把手机卡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我_M不知道，我爸大冬天的晚上那么冷的，去楼下找到我的手机卡。”表姐沉默一瞬，阮佲好像看见她眼里的愤恨。

“我能抽烟么？”

阮佲看了眼丸丸和大牙，表姐笑笑：“也是，你家有动物，我就是说说，觉得心里烦。”

阮佲回答：“你忍忍吧，多抽烟不好，去年我就见你抽了几_geng了。”

表姐笑了一记，故意把阮佲的头发揉乱，“我你姐，还说教。”

阮佲瞪了她一眼，表姐继续往下说：“后来里应外He吧，和那男的联系的一直是我爸，对方也是被骗回来的，我爸索x帮忙帮到底，叫了朋友来，我_M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清了，也松懈得意起来了，我借口上厕所，拿了我爸塞给我的东西，上了我爸租来的车，行李箱也在，我爸为了我回去可算是把我_M得罪狠了。”

“要不让我_M回来后多劝劝阿姨？”

表姐突然一阵冷，说：“我看到对方男家的了，那孩子看上去比我小，还大学吧，我看到他为了抢身份证，把他_M推倒在地了，像逃荒的，有什么在后头赶着，她_M_M在地上叫着他名字，像过年杀猪的叫声，那男孩回过头，我以为他会心软，一直看着他_M_M，有一瞬间我好像就是那男孩了，捏着我的心脏放在冰水了。”

表姐说着出神了，阮佲悄声问：“他回去了？”

过了一会，表姐抖了抖睫毛，好像撒了金粉，实际上是挂着的泪珠照着昏huáng的灯，她神经兮兮地在睡ku上擦着手，说：“他没回去。我听见他_M_M喊不孝子。我在车上一直做噩梦，梦见我在杀猪，叫得好惨，我不忍心，但还是像娴熟的屠夫，把血放了**A**”表姐低下头，手掌擦红了，“怎么也擦不gān净。”

阮佲握住她的手，让她放松，表姐在抖，一边哭一边发冷似的打着颤，发泄完了，她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激动。”

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突然说：“我其实早就有男朋友了。”

“你那初恋？”

“不然还有谁？”

阮佲说：“真厉害。大学到现在了吧？阿姨不知道？”

“她知道，只是在装傻而已，我家里人除了她，谁都见过了，我也见过他的父M_了，没意外的话今年就会结婚吧。”

“那我估计你_M保准晕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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