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悦默默的收回视线。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她无比纠结的把锅推到自己的记忆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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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白悦和白玉的原定计划，她们会在回去的时候选择有好几个景点的路线，一边玩，一边回公司。
可遇上空正初之后，白悦果断的更改了计划——不顾白玉的郁闷，两人轮流驾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传媒的总部。
“总算到了……”
这几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余事务都在车内解决的生活让白玉苦不堪言。
一下车，她就面色憔悴的宣布道：“我去找酒店睡一觉，你们继续忙。”
说完后，她瞥了眼气色不太好——却依旧美颜盛世的空正初，和看起来老了好几岁的白悦，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总有些显而易见的差距，是难以弥补的。
不过，
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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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打着哈欠离开后，白悦领着空正初走进传媒。
去办公室的路上，几乎每一个人都和白悦打了招呼。白悦也一一回应了这些或真或假的热情。
期间，所有询问空正初信息的话，都被她轻描淡写的绕了过去，没有透露分毫。
虽然她也不怎么了解空正初，但在确定好空正初的背景和偶像人设之前，说得越多，越容易被别人抓到把柄。
想在娱乐圈做出一番事业，最好谨言慎行。
“到了。”
白悦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办公椅前坐下，然后长舒了一口气，面露疲态：“你也坐。如果想喝水，就拿着一次性杯子去饮水机那里接。”
说话的同时，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了签约合同。
“——对了。”
她递合同的手一顿：“我说过的，会考察你的才艺。”
“你之前提过的技能，你真的都会吗？现在坦白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那些话。”白悦严肃的说道，“请珍惜这个机会。”
空正初：“……”
我跟你讲，我会的不止那些。
对于他而言，所有的技能，都只需要花几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载入资料就行了，根本不必费尽心思的学习、钻研。
他唯一的短板，是不会创新。
所以机器人淡定的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要坦白的。”
——只要你别问我‘是不是人类’，我就没什么要坦白的。
“……行吧。”
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失望。
这个人类似乎认定了他在撒谎。
得出这个结论的空正初有些不满。
一次又一次的被质疑，作为一个拟人程度极高的智能AI，他有小情绪了。
正好，白悦对他能力的测试，开始了。
“唱跳要去舞蹈室测，现在的话……先测测编程之类的吧。编程我不太懂——你有办法证明自己会编程吗？”
“有。”空正初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借用了白悦的电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按动，没多久就做出了一个小程序。
白悦半信半疑的点开小程序——
这是个简陋的聊天机器人，因为时间限制，不管白悦输入什么内容，它都只会给出一个回答：您好，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但配上空正初制作它时的娴熟动作，已经足够证明空正初的编程能力了。
“那……种植呢？”
这一点的话……
空正初看向办公桌旁的盆栽，语速适中，咬字清晰的介绍起这盆盆栽的形态特征、外部结构、内部构造、生长习性等等。
白悦悄悄的搜索了盆栽名，随即惊诧的睁大了眼睛。
——百科上的内容，和空正初的介绍，竟然一字不差的重叠了。
如果青年不是背对着电脑，两手空空，她都怀疑空正初是照着百科念的！
难道空正初背过植物百科？！
她不敢置信的猜测。
——这记忆力……已经算是天才了吧？
在白悦抑制不住的惊讶下，机器人说出了百科上的最后一个字，接着神情温雅，气质淡然的问道：“下一项测什么？”
白悦：“……不测了。”
向高智商大佬低头。
“我相信你的说辞了。”女人的脸上流露出礼节性的——不带多少真情实感的歉疚和看走眼的尴尬，“作为补偿，在以后的合作中，我会给予你更多的信任，让你更自由的挑选工作。”
——打消了未来经纪人的质疑，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补偿。
空正初微微扬起唇角。
他的面容本就jīng致无瑕，染上笑意之后更是美如画卷，让白悦一阵晃神。
回过神后，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好像……拐——不，是带了个不得了的人回来？
第4章
谈完合同后，空正初离开了公司。
白悦让他今天整理好私人物品，明天带着身份证复印件来签约，并搬进公司提供的宿舍里——虽然他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东西，但他想用这一天赚点钱，买衣服。
他只有身上这套衣服。
穿了几天了——即使没有任何异味，也该更换了。
传媒的附近有一个影视基地。
空正初决定去这个影视基地当一天的杂工——顺便近距离的观察一下21世纪的演员的演戏方式。
如果当不成杂工，他也能在影视基地里搬一天砖。
总之，能赚到买一套地摊衣服的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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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正初走到影视基地。
摄像机、道具、演员等随处可见，建筑风格以古代为主，夹杂着民国或现代风格的建筑。
所有人都忙得火热朝天，人声鼎沸之际，显出欣欣向荣的光景。
机器人挺喜欢这里的。
他开始到处逛。
一边参观影视基地，一边寻找日结的工作。
“喂，这位帅哥——”
忽然，有人窜到他身边，笑着问道：“帅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参加比赛？”
来人相貌俊朗，语调活泼，看起来是个非常阳光的人。
——空正初认识他。
用白悦的手机搜集资料的时候，机器人顺便关注了最近热门的电视剧、综艺和电影。而站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不仅是著名的影帝，目前还跨界主持了一个全民热议的综艺节目。
或许是空正初的表情太过平静，男人等了一会儿后，就开口介绍道：“我叫楚浩，是个演员，正在参加一个综艺——你有兴趣和我一起玩吗？”
他再次询问。
想去赚钱买衣服的空正初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衣服——如果去参加节目，节目组会提供服装；如果去拍戏，剧组会提供戏服；如果是日常活动，认为他有潜力的白悦很可能会预支一部分工资，给他购置衣物。
而出名的机会，却是稀少而珍贵的。
最终，机器人放弃了新衣服，点了点头：“有兴趣。”
“太好了！”楚浩夸张的松了口气，随即自豪的扬起唇角，“我肯定是第一个找到队友的。”
“对了，你叫什么？”
“空正初。”机器人简洁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反问道，“我们要参加什么比赛？”
——能有奖金就最好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们的节目——《刺激与尖叫》，简称‘刺叫’。”说完后，楚浩才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急忙追问，“你没有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吧？”
“……没有。”空正初摇头。
——现在才问，这个影帝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那就好。”
楚浩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自己讲到哪了，才继续说道：“这一期，我们要各自找队友，组队进入一个恐怖主题的密室，获取密码，开启装着金条的保险箱。”
“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见空正初点头，他满意的笑了笑：“密室里会有人扮演的鬼出来吓我们。你害怕的话，就跟在我身后，我会保护好你的——找密码也jiāo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