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一愣,旋即会意,却仍不甚在意,笑笑地说:“随你。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
生计问题暂时解决。褚浔xi完手中的烟,转身缓步往出租屋走。也是许久未下过针,陡然做了七八个小时,褚浔双手轻微颤抖。回到地下室,他连整个body都不受控得颤抖起来,喉咙更是刺痒gān渴。
褚浔抖着手拍亮顶灯,脚下一刻不停冲到冰箱前,在里面拖出一瓶白酒,迫不及待灌下数口。
体nei的躁动逐渐平息,那些筋挛似的病态抖动,也悄悄放开了褚浔的肢体。在冰箱前站了一阵。褚浔皱眉凝视手中半瓶白酒,良久暗咒一声,将酒瓶放回去,重重摔上冰箱门。
第二天没有课。但要去刺青店上班,褚浔仍旧早早起chuáng。
人偶刺青当真声名在外。褚浔自到了店里,前来咨询、纹身的顾客便没有断过。褚浔不负责接待。他只D好口yinJ,遮挡住半张面孔,在nei侧隔间里,给确定好图案的顾客纹身。
一旦下针,褚浔即心无旁骛,更不喜旁边有人围观。上午他为顾客在双肩中央刺一朵睡莲,却数次被人推门进来打断。隐隐约约,褚浔似还听到,负责接待的学徒对顾客讲:“**当然不骗你。褚容就在我们店里**对对,最近又出来,演《侵蚀》的那个**不信你自己去看。”
褚浔Shuang_Chun紧抿,推开隔间门板直接找到店长:“你什么意思?!”
店长不以为意,对褚浔笑容可掬,“没什么意思。做生意嘛,既然有xi引人的点,当然要好好宣传宣传。”
昨日他对褚浔讲,做这行要“善于利用资源”。原来便是这样利用。
褚浔眉峰跳动,双眼怒火飞溅,盯视店长许久,却仍旧扭头回到隔间。
找到这份工作,也并不容易。半只脚踏在娱乐圈,需要与人频繁jiāo流的行当,譬如快递员,或是_fu务员、销售员,便都不再适He。何况那些工作收入有限。褚浔又无学历专长。思来想去,也只能继续做纹身师。
待到这一日结束。褚浔只觉得,自己似被囚在动物园,被满面惊奇的人群整整围观了一天。那滋味,活似自己不是人类了一般。
褚浔只能安慰自己,等时间久一些,人们的好奇心下去,一切便能恢复正常。
两周过去,情况却未见好转。越来越多的新客去人偶刺青,直接点名要褚浔_fu务。接连数日满负荷运转,又要准备辅导班的功课,褚浔jīng神萎顿,体力亦觉枯竭。只得愈加依赖酒jīng,才可在挣neng不开的疲惫,偷偷喘得一口气。
这日结束辅导班的课程。褚浔留在座位上,等其他人大都离开,他才开始慢慢收拾东西。而后拎起书包,低头走出教室。
今天下午的课,教授分析了叶导四年前的一部作品。可巧这部作品的男主角,竟然便是薛睿。
两个小时的课,褚浔竭尽所能集中jīng力,思维却仍不时失控跑远。这些年,他从未看过薛睿的电影。不想却在考前辅导班,被教授拿来做案例剖析。
四年前,薛睿的演技已破茧化蝶,飞跃至崭新境界。更凭借该片,一举斩获首个影帝桂冠。
四年前的褚浔,又在做什么?
褚浔没有乘电梯,在楼梯间踩着台阶慢慢走。他的脑中,仍在不住回放,薛睿在电影中的表演画面。不过一闪神的工夫,思绪竟又从薛睿身上,跑到了傅惊辰那里。
褚浔停下来,不禁面露苦笑。这些天他用尽手段,不许自己再去想傅惊辰,难道因为一部电影,又要功亏一篑。
褚浔张开虎口按压太阳xué,似要将傅惊辰自脑中挤压出去。片刻shenxi一口气,从书包中拿出一小瓶便携酒水,拧开盖子,小小地饮一口。
身后楼梯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褚浔没有回头,只微微侧过身为人让路。
那人却唤了一声“容容”,抬起一只手放在褚浔肩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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