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辰手握方向盘,侧首看褚浔一眼,笑道:“回头怎么样?”
褚浔怔怔看他,数秒后收回手去,颇为不自在地gān咳一声,回身在副驾驶坐好,“谢谢。”
傅惊辰似未听到,又问一遍,“回头怎么样?”
褚浔不想与傅惊辰再有过多纠葛,便摇头道:“没**不怎么样。”他讲话时,目光回到傅惊辰身上,见他jīng神虽略显疲惫,但面庞*、唇色红润,显然body状态都还不错。牵在心口的那丝担忧终于彻底放下。褚浔半是庆幸半是尴尬,移开视线轻声说:“在D市的时候**对不住了。”
“都说了没关系**”傅惊辰笑容和煦,又将话题转回来,gān脆挑明道:“我还以为,你是想说回头请我吃饭。原来容容并没有这个打算?”
褚浔眼眶微微张大。他本想不知不觉蒙混过关,哪知傅惊辰竟会对一顿饭纠缠不休。只得点头道:“应该的。”
傅惊辰笑容愈shen,眼波如初chūn消融的冰水粼粼生光,“一言为定。我等你电话。”
褚浔慢慢眨了眨眼睛,忽然仓促扭头面向车窗外。
傅惊辰是不常笑的。年纪愈大,愈是变本加厉,整个人都清冷淡漠,仿佛一尊不近人情的冰雕。可他方才的笑容,分明舒朗灿烂,俨然便似他十八岁救下褚浔时,不自觉露出的那一个眩人眼目的笑。
心脏的跳动轻微有些加快。褚浔执拗地盯着窗外,无论如何不肯再看傅惊辰一眼。
傅惊辰亦恢复进退有度的常态,未再勉qiáng褚浔与他jiāo谈,只抬手打开车载CD。乐曲舒缓柔和,是傅惊辰一贯喜爱的风格。即能平复心绪,又可多少缓解两人间的微妙。
气氛放松下来。褚浔宿醉后的头痛又趁机发作。傅惊辰仿佛生了一对火眼金睛,褚浔不过枕着靠背,小幅度动了动头,他便连忙道:“是不是头疼病犯了?手tao箱里有止痛药。”
两侧太阳xué突突跳动,痛得似要挣裂开来。褚浔犹豫片刻,终是耐不住痛楚,打开手tao箱,熟门熟路自左侧拿出一只袖珍药盒,再从里面取出止痛药。
“水在右侧小冰箱里。”傅惊辰开口提醒。
褚浔随口回他:“知道。”
话方说出口便觉出不妥。时隔六年,还将前任的生活习惯记得这样清楚,对彼此而言都只能徒增尴尬。褚浔暗恼自己今日频频失态,赌气灌下一大口冰水将药片送下去。
傅惊辰眼底依稀透出笑意,又开始婆婆_M_M道:“慢点喝。水太冷。”褚浔不理他,他还继续管头管脚,“以后少喝点酒。你酒量虽好,喝多了也伤身。”
褚浔心浮气躁,一句“关你什么事”几yuneng口而出。傅惊辰却在此时猛然踩下刹车。褚浔body陡然前倾撞向挡风玻璃,又被安全带猛力拽回座椅。余下的半瓶水尽数洒在_yiku上。
焦躁的情绪瞬时被点燃。褚浔皱眉道:“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的话**”
“容容,”傅惊辰直视前方打断褚浔,“等一会儿,要冷静。”
褚浔一愣,立刻抬起头来。
正前方,距他们的车子不过三四米远的地方,赫然停着一辆悍马。他们所在的胡同,是前朝遗留的一条老巷,未经改建狭窄非常。胡同原是单行道,只有前面一个出口可供机动车通过。此时悍马停在唯一的出口,轻易便将傅惊辰的车子堵住。待要后退,又一辆车疾驰而来停在车尾。前后夹击,死死将褚浔与傅惊辰兜在了胡同里。
褚浔脑中警铃大作,急道:“难道跟刚才那帮是一伙的?”
话音方落,两辆车前后车门打开,八九个身形健壮的大汉提着铁棍、砍刀跳下来。三两步kua到傅惊辰车前,二话不说,抡起铁棍对着挡风玻璃便是一通猛砸。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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