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个人,或许有纪子诚的匆匆相陪,或许能看见谢晓霞一眼。也只有陈叔在的时候,纪橦还能_gan觉自己是在过年,才会有一点年味。
而他夹在这个虽已破碎却还有着丝丝缕缕联系的家庭之中,左右为难。
纪子诚和谢晓霞其实不像离婚,更像是一场漫无期限的冷战,只是谁也不愿先低头,都用着繁忙为借口避而不见。
而名义上在这场婚姻中作为纽带的纪橦,却成了冷战中最大的受害者。
吵得狠,更吵得累。
这样说起来或许宋临川和白锦书才更像是离婚,还可以相见,还可以做客。
更令纪橦想不明白的是,宋临川和白锦书是父M_之命媒妁之言,没有_gan情基础,离婚倒也说得通。可是纪子诚和谢晓霞是从青年时期就开始的自由恋爱,是相濡以沫的过了最艰苦的奋斗时光,更是突破了重重阻挠才修成正果的婚姻,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又或许真的是共患难简单,同富贵难。
奔波了几天,才完成工作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纪子诚的神色是掩藏不住的疲惫,即使外面闹得再欢,仍是阖上了眼皮打盹。
纪橦自然休息不好,索x去阳台看烟花。外面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味,正如陈叔说的,这就是“年味”。
纪橦掏出手机,前不久还是“优”的空气质量已经成了“轻度污染”。
烟花在他眼前一朵朵绽开,pào竹声夹杂着众人的欢笑,每一年,似乎没什么不同。
零点过去,pào竹声渐渐低下来,纪橦将窗户关严实,转身钻进冰冷的被窝。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正月初三,生物钟在六点五十八的时候叫醒了纪橦。
天还是暗着的,远远的天边都没点鱼肚白。
纪橦躺在chuáng上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一跃而起。窗外纷纷扬扬的,正飘着雪花。
纪橦所在的城市其实很少下雪,一年也不见得能下一次。即使有时候气温降到零下,也最多是飘点雨夹雪。
窗棱上堆积了一层一指厚的白雪,有些雪花扑到玻璃上,融入那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纪橦穿好_yi_fu跑阳台上去看雪。
雪花飘飘洒洒,纪橦伸手接了几片,在温暖的的手中很快就化成了水。纪橦凑近了阳台栏杆上的雪花,借着昏昏暗暗的光线,细细的看那小小的一片。
据说每一片雪花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城市的雪景只会让人欢欣,纪橦却是见过不同于这里的雪景。
那个时候谢晓霞和纪子诚还没有离婚,正在外打工。他们打工的城市在北方,还沿海。每年都要连绵十几二十天的大雪,因雪封路冰封千里的场景更是家常便饭。
纪橦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外面还下着雪,路面早就封了,_geng本没有车,只有yīn冷的北方夹着鹅毛大雪呼呼地嚎叫着。积雪似乎能漫过小tui,一踩一个shen坑。
纪子诚好巧不巧犯了胃病,疼得在那数九寒天里还冒出了冷汗,蜷在chuáng上一阵阵的抽搐。
谢晓霞没有办法,只好徒步去给纪子诚买胃药。纪橦趴在窗口看着谢晓霞一步一个趔趄,生怕她下一秒就被北风chuī走。
谢晓霞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来,冻得直打哆嗦,端给纪子诚的热水还是纪橦倒的。脸上没被遮住的地方红得厉害,碰一下就钻心的疼。
窗外的风丝毫没有转小的意思,挟着雪哐哐的砸着门窗。那也是纪橦记事以来第一次失眠。
天色还没有亮起来的征兆,放假期间,又冷得厉害,外面的人,车都很少。借着昏huáng的路灯,纪橦看见不少地方都在这夜色中被偷偷覆上了一层白雪,银装素裹一般,好看得很。马路上和人走得多的地方没有覆雪,也是氤氲着cháo*的气息。
没过多久,纪子诚也醒了,他一言不发的收拾好了行李,早饭也没吃,打过招呼就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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