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小,从小一个院儿里长大的。几个月没见面了,回来了总要聚一聚。”卓雨默被骆庭看得有点心虚,只好把凌少轩扯出来做挡箭牌。
骆庭闻言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应道:“晚上出去吃吧,你挑好餐厅告诉我就行了。我们直接在餐厅碰头。”他说着顿了一下,“你开车吗?”
“嗯,钟慕把他那辆*包跑车借给我了。”想到那辆金色跑车,卓雨默还颇有些无力。
骆庭点点头,嘱咐过注意安全,便放他走了。
卓雨默匆匆洗了个澡换了一tao比较正式的_yi_fu这才出门。
他才不是去见凌少轩。
早前两天他偷偷又联系白医生了,约好今天下午见面。因为怕被骆庭察觉,白医生建议他们最好是在医院外面见面。于是他们约在了距离医院两条街的一家咖啡厅里见。
卓雨默赶到的时候,白医生已经坐在咖啡厅里了。出了医院,她neng掉了白大褂,穿着一件墨绿色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阔tuiku,整个气质与平时的她迥然不同。
两人坐下也没有多余的寒暄,白医生简单问了一下骆庭这几天的状况,卓雨默先是说一切正常,但想起杀青宴上的事,他又皱紧眉头,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白医生,毕竟他没证据证明那就是骆庭做的。
白医生看出他神情有异yu言又止,也没有急着bī问,只是端起杯子啜饮一口咖啡,说道:“如果想起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
“我**不太确定**”卓雨默叹息。
“不确定什么?”
卓雨默犹豫再三,还是向白医生简述了一遍杀青宴上王清的事。他不知道王清到底被怎么了,但是很坦诚地向白医生提起自己与王清之间的一些龃龉,包括那天王清在洗手间里对他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打算藏着,只是小心地隐去了王清的名字。
他之所以怀疑骆庭,凭的不是直觉,也不是钟慕对骆庭的描述,更不是那些很难说清的所谓“不在场证明”。
他只是觉得,假如骆庭知道王清在洗手间说过什么,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非常清楚自己对骆庭来说有多重要。
白医生是个很敏锐的人,卓雨默提起自己在洗手间被人侮rǔ这段时,她立刻意识到这件事与骆庭之间的关联——她也从卓雨默的言辞中察觉到骆庭很看重他。
“白医生,我还是很困惑,钟慕、骆庭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卓雨默看起来是真的很苦恼。一方面他很想帮钟慕,但从与骆庭的相处中他觉得,骆庭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格,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
“卓先生,有关发生在钟先生身上的事,没有得到他的允许,我不能向你透露。”白医生叹息,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但我可以告诉你,‘钟慕’和‘骆庭’这两个人格密不可分,要作比喻的话,就是最俗气的那种,一枚硬币的两面。他们既是独立的,又是互相依存的。钟先生一直想消灭骆庭,这是他的意愿,我能做的只能是为他提供专业方面的支持。但从我个人出发,我希望,这两个人格能接纳彼此,能够共存。”
“共存?就让他们一直这么分裂下去吗?”卓雨默很吃惊,他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专业的医生说出来的话。
白医生知道卓雨默误会自己了,她摇摇头,解释道:“卓先生,你能做到舍弃所有缺点只保留优点吗?”
卓雨默闻言,下意识摇摇头。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钟慕’和‘骆庭’就像一个人的优缺点,其实是‘同一个人’身上的两个方面,您听明白了吗?这两个人格相当于是把‘同一个人’掰开成的两个部分。‘钟慕’保留了原本人格的主要nei核,所以他是主人格,而骆庭是原本人格想要拥有又不敢拥有的那部分,原来的人格觉得骆庭是坏的,但是又一直渴望自己有一瞬间可以变成这样的人。”
白医生解释得很清楚,但卓雨默反倒愈发困惑了:“这些,究竟是您的猜测,还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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