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诠笑了笑,笑的甚是好看,他目光停在慧流shen邃疏朗的眉眼:“法师,我果然唐突了。不过,建康城本来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佛家弃世没有儒道那么多人伦束缚,我_gan觉很自在。”
虽然并不清楚萧世诠意之所指,但他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莫名心痛,又或是应尽之事全然无所成,慧流心中五味杂陈,他只得定一定神说道:“来日在宫中与殿下相见。”
“自然。”说罢,萧世诠转身辞别,白_yi翩翩。
不久后传九皇子于宫中失踪,在城中乃至全国也遍寻不到。萧衍自是心痛,只是没过数月,即爆发了侯景之乱。梁军战败台城被围,百姓被各方烧杀抢掠, 萧衍饿死宫中,皇子们为夺权自相残杀,最终梁朝被陈朝取而代之。无数寺庙在战火中被毁,又被重建。而慧流和一些得以幸存的僧人一起,继续在同泰寺讲经译经。
多年后的一个秋日,他收到一封跋山涉水满是风霜印记的书信。他忽然心念大动,亟拆开阅读:“......我已随商队过了敦煌......最终到达了那烂陀。在天竺,我想接近最真实的佛法......慧流,给我回信。”
作者有话要说:
那烂陀是古印度佛教寺院及学术中心,兴建于5世纪
第24章 建文
八百多年过去,文艺复兴的曙光已在西方亮起;在被蒙古统治压迫一个多世纪后,整个中华终于回归汉人正朔。
大明,建文初年,京师应天府。时明太.祖朱元璋驾崩,皇太孙朱允炆即位未满一年。野心勃勃的燕王朱棣对皇权旁落甚为失望,而且因为朱允炆的顾忌与削藩策略,他的封地与权利岌岌可危。
这年初夏,太.祖祭日时,燕王因忌惮朝廷对他的打压而留在北平,派自己的三个儿子前去京师。大臣们商议将此三子扣为人质,而最终仁弱的朱允炆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放虎归山。
“陛下竟然放走了朱高炽他们!谁都知道燕王láng子野心,这一走恐怕再难制约其反意!”
宫城北门,羽林左卫nei,百户和总旗们得知这一消息后议论纷纷。他们中大都世袭自洪武年间跟随太.祖的父辈职位,是忠心耿耿的侍卫亲军。
“即使不放走他们,也未必阻挡得了朱棣,”萧义仍是端坐在椅上,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燕王肯让王子们过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抑或他早就料得陛下不会为难他们,或者不敢为难他们。”
“萧总旗,你说的倒轻巧,那几个可是他jīng心培养身负大才,怎么会舍得拿来冒险呢?”一旁的郑守似乎在提醒他。
萧义道:“郑总旗说的没错。正是如此,才见得燕王心机shen重难测。陛下这般温文仁厚,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当今圣上的皇位名正言顺,天下之nei即使有谁妄图撼动,也不可能有借口。”又有人议论道。
“所谓借口,是给那些无视忠孝罔顾苍生的野心家借来用的。”萧义还是冷静的说道。
管理文书事务的羽林左卫经历陈复,此时也在,他说道:“是huáng子澄huáng大人建议陛下送回三人,此举太过失策,怕是读书读傻了?”陈复乃是进士出身,从太学T任至京卫指挥使司不久。
“陈大人,如此议论陛下钦点的翰林学士是否不妥?”郑守又质疑道。
“妥不妥当,很快便知。”面对他的诘问,陈复并不以为意:“只是我们这些人身份低微,再多zhui议论也不能改变什么。”
萧义看了看陈复的从容眉眼和青色官_fu,似乎yu言又止。此人应当不是池中之物。
一个月后,燕王起兵叛乱,理由直指huáng子澄等人为jian臣,而他则是要清君侧以靖国难。
至此,靖难之役爆发,刚建立几十年的国家又因为夺权而引起战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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