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的张松的生父和王序的父M_一样也下岗了。他初中忙着当红小兵，高中一毕业就被送去乡下务农，之前学的那点东西全忘光了。他或许真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潜质，可惜时代没给他安心读书的机会。他确实得偿所愿，最终回到城里，但仅凭脑子里剩下的那几句语录，没法让他捱过下岗危机。他被时代的làngcháo一次次推到前面，却最终被抛下。

没了单位，他们搬了好几次家，王序找他们真是找得太辛苦了。

还好最后还是找到了。小言的父亲从chuáng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是张明松的遗物。王序在那个箱子里找到一摞相片，被一只蓝布手绢包得很仔细，展开后一看，每一张照片都是他。

张明松是死在中缅的边境线上。

他一向是个敢想敢gān的人，出狱以后跟人去缅甸贩玉，但或许他是真的财运耗尽，同行的人带着玉石回来，发了财，而他却永远地躺在了湄公河底。

是南边的缅甸，不是北边的俄罗斯，而那个身份证号也早就不是张明松本人在用了。王序刚知晓时直接晕了过去，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被查出胃癌复发。

“过去了，都过去了。”王序反倒安慰起凌笳乐和沈戈。他的病程发展得很快，疼得厉害了能满chuáng打滚，可止疼剂起效时，他就忍不住笑，越是碰触到死亡，他就越高兴。

沈戈和凌笳乐还在王序这里见过他的一个朋友，与他差不多岁数，中等身材，偏瘦，穿_yi是他们这个年纪里少有的jīng致时尚。此人一张zhui是纯正的京腔，可说高兴了会来一句“小*佬”，凌笳乐和沈戈一下子就知道他是谁了。

“小上海”比电影里的还要活泼一些，人也更慡朗，并不像剧本里写得那样刻薄，这点差异究竟是王序的认知错误造成的，还是岁月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上海给人的总体_gan觉和电影里差别不大，让凌笳乐他们和他说话时有种奇妙的熟悉_gan。

凌笳乐有些冒失地问他：“其他人呢？”

已经有些老的“小上海”洒neng一笑，“你是说红大姐他们？那几个王八蛋，全他_M结婚去了，一群小*佬！”

原来连小军也没有陪小上海走到最后。

小上海是看到他们电影得奖的新闻才决定来看王序的。他通过新闻里的只言片语看出这电影是在讲谁，便托人打听着，终于和王序说上话。

“你这电影什么时候上映？我得看看你把松哥拍成什么样儿了。”

“肯定是很帅的，要不然呢？你看过我以前的片子没有，我的水平你不知道？”

“*！老子知道你当导演以后，十多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