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被胥罡碰了一下,男人的肩膀跟他靠着,近乎于喁喁私语:“你看卢凤英扮相漂亮吗?是个男的。”
岳彦笠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心里越来没没底,慌。
“我觉得,”胥罡还不肯罢休,轻笑了一声补足一句才暂时不再招惹他:“你要是这个扮相,会更好看。”
这下岳彦笠彻底听不下去秦腔了,双手搁在膝盖上,掌心向上的,一会儿微微蜷起一会儿又松开,神经质般的。
一折戏唱完,台上换成了皮影戏。
皮影戏的趣味x和可观赏x明显提高了不少,语言表演上既诙谐幽默,又很有当地的民俗feng情特色。至于光影艺术的处理就更让人惊Yan了,惟妙惟肖不说,细节非常到位,连面部表情都能变化。还是后来出了门听胥罡说他才知道,这些皮偶都是表演的那些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亲手做的,极具匠心。
渐渐入了迷,岳彦笠也就忘了自己“被T戏”的慌乱,全心全意的看着台上,跟着一块儿笑一块儿赞叹,佩_fu不已。
后来的华yīn老腔简直就是最古朴的huáng土高坡摇滚乐,声腔刚直高亢,气势磅礴豪迈,吼的_F_梁簌簌落灰,吼出了关西大汉的快意人生。
九点半出了门,岳彦笠只觉得意犹未尽,逮着胥罡说个不停:“最后这个华yīn老腔太有意思了,嗓子亮,腔T又高,砸板凳砸的山响**”
散场人多,胥罡认真听着,时不时还伸手帮他挡挡人,绅士的令人招架不住。
在马路上走了一会儿,离钟楼和回民街远了一些,周围的人流自然分散了不少,_gan觉上空气也清新的令人舒畅。
“我觉得,”岳彦笠假装自己没发现胥罡的体贴,虽然脸上一直热热的发着低烧一般:“民族的就是摇滚的,这个概念真是特别Bang。我也听过一些乐队做这方面的融He,总觉得有点隔靴搔痒没抓到地方,胥罡,你完全可以试试,你那么厉害**”
胥罡愣了一下,皱着眉揉揉眉梢:“原来好像也有人这么夸过我。胥罡你那么厉害**”
“那个,”岳彦笠抿了抿zhui,更像是转移话题,随手指了指路边一个挂着灯泡的小摊子:“炒酿皮,吃吗?有点饿了。”
心脏砰砰跳着。不是都忘了吗?怎么当年Q上聊天的微不足道的话还记得?
两人坐在小马扎上,面前简陋的长条桌中间摆了一个不锈钢的大碗,里面是红通通油汪汪的辣子,头顶拉电线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晃dàng着。
老板娘把豆芽火tui肠什么的往锅里一倒,刺啦一声响,空气中漾起麻辣暖香的气味儿。
胥罡低着头专心掰着一次x筷子,两_geng筷子头磨着,把那些小毛刺磨掉。
“我原来有个网友,聊的挺投缘的,他也喜欢摇滚乐,我们经常探讨。他就说过,胥罡你那么厉害。老是说,搞得我飘飘然的,真就以为自己很厉害。呵,现在想,那时候真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两盘炒酿皮端上来,岳彦笠看着胥罡递过来的筷子道了声谢,后知后觉的想着有点不妥:“我好像不该带你吃这种不gān净的路边摊,明晚演出,万一**”
“哪儿那么娇气。”胥罡夹了一筷子酿皮吃到zhui里,称赞不已:“尝尝,炒的特别好吃。对了,你说不gān净,老板娘听到会不高兴的。”
懊恼于自己的失言,岳彦笠讪讪的:“我有点得意忘形了,忘了你演出前很多禁忌不能碰。”辣椒,酒,路边摊。真是该死。
男人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笑着开口:“我发现你这人特别有意思,你觉得是得意忘形,我怎么就看到瞻前顾后。那么多摇滚白听了。”
胥罡吃东西很快,却不会给人láng吞虎咽的_gan觉。如果是看人吃饭也能称之为享受的话,胥罡这样的应该属于比较高段位的水准了。
胥罡撂下筷子,岳彦笠才吃了一半。男人点_geng烟:“不急,你慢慢吃。”
“后来呢?”岳彦笠知道自己不该问,可是没管住zhui:“后来你那网友呢?”
“失联了。”淡淡的烟气飘散在清冷的空气里,很快消失殆尽:“你们应该知道,我出车祸在家整整躺了两年。那段时间body不好,记x也不行,把人忘了。”
男人有点怔忡,盯着桌上的辣椒盆一眨不眨:“再后来陆陆续续想起来,就联系不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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