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的请求程澈没法拒绝,只好接过封好的纸袋和工作牌。
正好,他也有些话想对白桢说。
走廊上没人,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的,程澈敲了敲门,回应他的却是黏腻的亲吻声。
半年前相似的记忆如cháo水般涌来,程澈大脑一阵空白,未经允许,颤抖着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的沙发上,罗尧把白桢按在身下,忘情地亲吻着,ChuanXi声和jiāo换唾ye的声音像尖锐的刺一样ca进程澈的耳膜,还有白桢呢喃的那句“尧哥”。
程澈手指尖抖得不成样子,连纸袋都拿不住,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沙发上缠绵的二人听到声音,纷纷看了过来,程澈想也没想,落荒而逃。
听着程澈逐渐远去的紊乱的脚步声,白桢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原本意乱情迷的表情也瞬间恢复正常。
男人还想索吻,却被白桢一把推开,高大的Alpha猝不及防,被一个Beta推得坐在了地上,胯间那玩意还顶着个小帐篷。
白桢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你不要过界了。”
“白白**”男人开口,并不是罗尧那独具特色的烟嗓。
看着那张和罗尧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白桢表情有一丝的松动,他站起来对男人伸出手。
“起来吧。”
第27章 孩子
从体育场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场馆周围还围着许多拿着灯牌荧光Bang的粉丝,他们依然沉浸在刚才爆炸般的气氛中,久久不愿离去。
程澈扶着路灯大口喘气,他把额头重重地抵在灯柱上,试图让那黏腻的亲吻声从脑中消失,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不同的地点,相似的场面,两次的情形纠缠在一起,似要把程澈bī疯。
半年前,罗尧公司的晚宴,罗尧带程澈去了,程澈揣着下午刚拿到的确诊怀孕的化验单,在_yi香鬓影中喜忧参半了一整晚,他毫无存在_gan地坐在角落里,思考怎么跟罗尧讲这件事情,他们还没结婚,突然就有了孩子,不知对于罗尧来说是好是坏,好在罗尧整场都很忙,他有足够的时间独自设想**
倘若没有卫生间的那一幕,他敢肯定,他一定可以想到最好措辞去告诉罗尧这个消息。
那天晚上,罗尧搂着白桢在狭窄的隔间里亲吻,明明是让人崩溃的场面,程澈却木然地在旁边看了好久,那唇*jiāo缠的声音听得程澈作呕,就像今天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同,那天怀着小鸭蛋的他真的吐了,而刚才,他想吐但吐不出来。
他胃里空空如也,心中牵挂着白桢的演唱会,一整天忘了吃饭。
门口的粉丝还在激动着,沸腾着,只有程澈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与身后那些“指针”nv孩男孩们越拉越远。
路灯huáng澄澄的光顺着人行道一直延伸到无尽的远方,程澈抬着绵软的步伐,茫然又机械地走着。他就像一个低等动物,只剩下一个本能——他要远离身后这座体育场,远离体育场里,那两个热烈相爱的人。
当天晚上,程澈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把小鸭蛋给罗尧了,罗尧右手揽着白桢,左手抱着小鸭蛋,三人如幸福的一家三口般离去,只留下一串欢声笑语,他双脚被钉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背影。小鸭蛋在梦里长大了,软糯糯的声音叫白桢“爸爸”**
“不!!”
程澈终于歇斯底里地叫出声,他以为噩梦将醒,谁知却堕入了另一个熟悉的噩梦,那场儿时的,被人诬陷的噩梦,被害者的家属在派出所门前对“杀人犯”的儿子拳打脚踢,把“杀人犯”的儿子关进yīn暗cháo*的黑屋。以往在这个梦中,他都没有_gan觉,而这一次,他在梦里真切地_gan受到了疼痛,那是一种从心脏辐she至全身的锐痛。
程澈痛苦地睁眼,刚刚夜里凌晨四点。
满脸的泪水灌入鼻腔,让他不得不用zhui呼xi,他抱着毯子,死死地按在Xiong口处蜷*起来,想用这样的方式缓解那里一抽一抽的痛。
他就这样睁着眼,挨到严làng上班的时间。
“严làng,我想来看孩子。”
“晚上吗?”
“不是晚上,是现在,我现在就要看到我的小鸭蛋。”程澈着重了“我的”二字,捧着那通电话就像捧着救命稻草一般。
“小澈,你今天不上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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