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又掉转回A大的方向,鹿鸣憋屈地弯着长长的两条腿,踩着后座小小的脚踏,双手试探地扶了扶前面的扶手,放松身体,靠在靠背上,咦,虽然双腿空间局促了点,坐着还是蛮舒服的。
连云骑得很稳,风鼓起他的白衬衫,竟然有种青chūn少年骑着自行车载着女朋友兜风的即视感。
路程太短,连云骑得很慢,和步行的速度差不多了,可是还是很快到了健身房。
他停下车,让鹿鸣下来,嘴唇张了张,犹豫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再见。”
“连云,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地点你选。”鹿鸣说。
连云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像被主人怜爱的小狗一样闪烁着晶亮的光彩,只差一根摇动的尾巴来表达他的惊喜了。
“真的吗?几点?不不不,不要你请,你的钱存着,我有钱。”连云慌慌张张地去裤子口袋里掏,“我还有好多店的优惠券,不知道你喜欢哪一家。”
但是掏了几下没掏出东西,原来换裤子了,各种卡券都在另一条裤子里,连云的脸又红了。
鹿鸣忍不住笑了,笑得酒窝都出来了,“连云,为什么我觉得你像个小孩子?”
连云窘迫地看着鹿鸣的笑脸,慢慢地,眼神就有点呆了,突然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鹿鸣的酒窝,魔怔了一样说,“怎么还有酒窝呢?”
这下,换成一直游刃有余的鹿鸣脸红了,他捉住了那根调戏酒窝的手指,想把它从脸上挪开,但连云的力气很大,反手抓牢了鹿鸣的手,使劲一拽,没有防备的鹿鸣一下子被拽到了他面前。
“我……想和你一起去健身房!”
第6章 健身房pⅠay
早上的健身房人很少。
鹿鸣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又去跑步机上跑了十几分钟,连云就从家拿了运动包回来了。他换掉了衬衫西裤,和鹿鸣一样穿着T恤牛仔裤,明明是骑着电动车来回折腾的,额上却还是挂上了汗珠。
看连云要办卡,鹿鸣赶快从跑步机上下来,和前台小妹说朋友第一次来,先试练一次,合适再办卡。
健身房的器械很多,连云第一次来这家健身房,有教练来为他评估体能、介绍器械的使用,连云一心两用地听着,眼睛一直追逐着回到跑步机上的鹿鸣。
鹿鸣跑满了30分钟,才又下了跑步机。他边用毛巾擦汗,边向连云走来,“感觉怎么样?”
不等连云回答,就举起手中的矿泉水,小口喝了几口,仰起的脖颈曲线优美,像引颈而歌的天鹅一样。
连云直勾勾地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缓缓滑进锁骨的汗珠,突然觉得口gān舌燥,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感觉怎么样?”鹿鸣又问了一遍。
“挺好的,我想办张卡。”连云qiáng迫自己收回视线。
“你有时间练吗?不要因为我在这练就办卡。”鹿鸣把水递给连云,“渴了吗?润润嗓子。”
“有的有的,工作不忙的。”连云喝了口水,然后紧紧握住了矿泉水瓶子。
鹿鸣又练了半小时器械,就和连云打了声招呼,先去洗澡了。连云正在跑步机上,他心不在焉地继续跑了几分钟,因为走神,差点摔倒,他gān脆按了停止键,也跟进了浴室。
一个一个独立的洗浴格子间排列着,左右是砖墙,前面则是浴帘,帘子一放,就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人的脚踝。洗澡间没什么人,连云听着水声找过去,在最角落的格子间,看到了里面一双白生生的脚。
连云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他在帘外站了一会,努力平息呼吸,然而并没有任何用,他的手有点抖,这双颤抖的手轻轻挑开了薄薄的浴帘。
鹿鸣背对着他,正在冲洗身上的沐浴液。
鹿鸣个子很高,双腿修长,从腰到臀的曲线细致而圆润,因为长年健身,身上覆着的肌肉很匀称有力,却又并不夸张,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却很有料的体型。
现在他身上挂满水珠,脚边堆满了来不及淌走的泡沫,赤luǒ的身体bào露在连云面前,自己却毫无所觉。
连云轻轻咳嗽了一声,鹿鸣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连云站在浴帘外,一手挑着帘子,身上的T恤汗湿了,贴在前胸,勾勒出饱满的胸肌,运动长裤也汗湿了,两腿间印出一团鼓鼓的形状。
鹿鸣觉得有点尴尬,耳边水流声嘈杂,让他心浮气躁。他关了莲蓬头,移开向下走的视线,重又向上盯着连云的脸:“练完了?”
“嗯。”简短的一个字,像从胸腔中挤压出来的,喑哑浑浊。
“有事情吗?没带洗澡用品?”鹿鸣还是别扭地扭着头说话,没有转过身来。
“嗯。”
“用我的吧,比健身房提供的好。”鹿鸣把洗发水和沐浴露递给连云。
“啪”的两声,是物体坠落的声音,在空旷的洗澡间激起了一阵回响。
鹿鸣刚想回身去捡,就被一双手臂拥住了,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伴着颤抖的呢喃:“呦呦!呦呦!”
火热的舌饥渴地舔过鹿鸣的耳廓,一路下滑,舌尖轻轻扫过小巧的耳垂,然后含住,爱怜地吮吸。鹿鸣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双腿有点发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我吻男朋友耳垂,原来被吻耳垂这么舒服,亏大了。
被吻得舒服到腿软的鹿鸣淡定地接受了男人的突袭。
连云的舌尖在耳朵上留连挑逗,在把它亲得湿湿的红红的之后,终于放过了耳垂,双臂更紧地搂住鹿鸣,“呦呦!呦呦!”火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鹿鸣的脖颈、肩头。双手也抚上了鹿鸣的胸膛,在小小的rǔ头上摩擦揉捏。
鹿鸣还沉浸在触电般的快感中,很想让连云继续吻吸自己的耳垂,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感觉到连云的棉质运动裤,粗糙地贴住了自己的臀部,背后的男人呼吸粗重,用硬起来的下身磨蹭着鹿鸣赤luǒ的臀缝,危险地顶撞着。
这,好像不太对啊!
“呦呦!呦呦!”连云的呼唤抖得不成样子,“呦呦宝贝!宝宝!”
“等一下!我是1,你呢?”鹿鸣使劲挣扎几下,终于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开,他转过身,面对面地看向连云。
连云的短T已经被鹿鸣身上的水沾湿了,腿间突起的一大团直白地宣示着欲望。
而鹿鸣,脖子上暗红的吻痕一个连着一个,胸前两粒也被蹂躏得艳红,硬硬地挺立着。更惹眼的是胯下直挺挺的性、器,在一丛茂密的草丛中昂首而立,笔直鲜嫩的一根,挂着晶莹的水珠,仿佛在引人吮吸gān净。
连云已经痴了,着魔了,完全听不到鹿鸣的问话。他使劲一推,将鹿鸣推靠到了墙壁上,然后两手撑了上去,堵住了鹿鸣的唇。
这次,不再是昨天的胆怯试探,而是长驱直入,舌尖扫dàng每一寸口腔,纠缠着鹿鸣的舌,轻咬、缠绕、舔弄。时而又快速地在他口腔进进出出,发出暧昧的水声,像极了chuáng上运动的情景。
鹿鸣后背贴在冰凉的磁砖上,被凉意激得颤抖了一下,他想推开连云,但这个吻实在太情色,情色的让一年多没有过性生活的鹿鸣沉迷其中。
那就再亲一会吧。
连云终于退出了鹿鸣的口腔,只用牙齿反复啃咬鹿鸣的双唇,浅色的唇被咬得红艳肿胀。
连云的一只手从墙上收回,放到自己的胯骨上,扯拽着运动裤,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他踢了两脚,将裤子甩掉,又去拽内裤。
一根壮观的阳物弹了出来,耀武扬威地打在了鹿鸣小腹上,与鹿鸣的硬物亲密接触。
“连云,等一下!”鹿鸣感觉到了威胁,想逃开连云的厮咬。
“呦呦,呦呦,帮帮我!”连云吮咬着鹿鸣的唇,含糊不清地说,同时用手握住了两根,开始上下撸动。
他没有什么技巧,撸的技术一般,但仅仅是这样单纯的摩擦,已经让他呼吸沉重得像快高cháo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