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人跟我说我爸当时看我就想起我_M,回来办了我_M的后事之后就出去打工了,一天都没带过我,五年后出意外没了。”
“不是我没良心,”他一脸无奈,从小到大都被那一家子叫白眼láng,他到现在都没明白他哪像白眼láng了,“主要是我连我爸面都没见过两回,我_M我压_geng没见过,我父慈子孝不起来,坟都没上过几回。”
“后来怎么办,”褚弈看着他,“去你*家住么。”
“没有,去我叔婶家了,”何余有些_gan慨,“当时政策孤儿有补助,不多不少吧,一个月几百块钱。小屁孩儿一个月按猪狗喂五十块钱都不用,稳赚不赔。”
“他们对你不好。”褚弈说,肯定句。
何余嗤了一声:“好这个字儿往他们那一搁都他_M埋汰了。”
“就是一群困在小地方一辈子都没出去看过世界还以为自己多聪明的人,没读过书,以为世界就这样,以为孩子就是孩子,随便怎么管怎么对待,跟个物件儿似的。”
褚弈看着他,沉默地听他絮叨。
“他们不知道能让他们随便扇zhui巴子抡皮带小兔崽子也有长大的一天,而且那一天来的那么悄无声息的,”何余笑了一声,被自己用的成语逗乐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时候我才上小学五年级,有次放学打扫卫生回来晚了,他们又要打我,平时我都躲,那天我没有。”
“我那个叔喝醉了,拿酒瓶子抡我,酒瓶磕桌子上磕碎了,他喝酒上头继续打,我本来能躲,”何余眯了眯眼睛,zhui角弧度轻蔑,“我本来能躲,但我没有。我还故意伸手挡着,老师说手腕那儿是动脉,流血多。”
“酒瓶断口整个切了Jin_qu,疼得我差点反手捅他一刀,但当时我心底只有一个想法,‘现在停了太他_M亏了’。”
“手上的疤是这时候的么,”褚弈顿了顿,“一直没长掉。”
“是,”何余伸手看了看,长条形的伤疤丑陋扭曲,像一条蜿蜒的路,盘桓在细瘦的手腕上,“以前yīn天下雨还疼,这几年长实了,不疼了。”
褚弈指腹轻轻在伤疤边缘按了按,细细描摹着伤疤,像在描摹Omega的没有他参与的惨烈的过去,zhui唇不自觉抿紧。
何余没看见他的神情,接着说:“当时手腕儿淌了不少血,我趴在地上使劲喊,边哭边喊,一半是疼的,一半是为了招来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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